“别另有了,老纪兄弟,你说得也不是没事理。可惜你生在当世,如在我们阿谁年初,没准给你个副智囊干干,强似那牛鼻子。我老张是个粗人,只晓得喝酒兵戈,别样事一概不管。打了败仗是人家批示得力,打了败仗是咱武力不强。论说俺老张也不是酒囊饭袋,搞军事还是有一套的。当初如要让我守荆州,或者派四弟去,也不至于出了那么大的不对。你不知这口气我也憋了有些年初了。好了好了,喝酒喝酒,不提荆州。”
张飞没推测喝酒另有比他更性急的,仓猝把一碗酒送入口中,抹抹嘴说:“痛快痛快,满上满上,再喝再喝!”
纪无首言说:“将军,你是三国名将,我是下界不名一文的酒鬼,岂能相提并论。”
“大哥始终也未得了天下,偏安一隅,当了个小天子,按现在的说法,不定他个分裂国度的罪名就算他拣了便宜。最好事的还是二哥,就是他坏了大哥的功德。东吴再不济,总还是个郡王,他的一个小丫头都舍不得给人家,不然哪会有荆州之失?最后别说女儿了,连老婆都让人家抢了去,本身走麦城不说,还让您三哥丢了脑袋,大哥也送了命,好端端的一份家业就完了。三哥您是明白人,您给评评这个理。亲兄弟明计帐嘛!”
“喝酒喝酒,那些陈谷子烂芝蔴的老事不提也罢。哎,我说老纪,牛鼻子你该不会说啥吧?传闻后代有人称他为‘万古云霄一羽毛’哩!”
纪无首生前就是个见酒不要命的角色,眼瞅着满桌的珍羞美馔、酒香扑鼻,早已是馋涎欲滴,见张飞如此一说,兀自先把碗端起来一饮而尽,说:
“三哥我先干为敬了。”
张飞说:“球,有那么多的鸟端方?你的头被砍了,我的头也被砍了,咱俩是难兄难弟。你平生爱饮两盅,我生性就好酒,咋俩都是一个道上的老友。阎王老儿不让我做鬼,玉皇大帝又不让我成仙,你也一样,有这三条,咱俩就是莫逆之交,怕鸟!”
“如何不如我了?”张飞听着欢畅,但脸上却用心挂起些愠色。
纪无首有了前次的经验,不敢做大,顺水推舟道:“三哥哥我听你的。”
“提及诸葛先生,我也有话说。他虽是有功有过,据我看还是过大于功,顶多也就是功过参半……”
“兄弟,咱哥俩边喝边谈,不要拘束。谁不喝个酒醉如泥、不省人事谁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张翼德沉咏半晌,像人像不过理,别看老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可儿家说得句句在理,汗青的经历值得重视嘛!他也不能光一味地护短,就岔开话题说:
两小我推杯换盏,连饮了八大碗。纪无首趁着酒兴,说话就有些忘乎以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