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镇元子此人啥样都好,品德也不坏,就是一样心粗性子烈。这正中了二郎神的下怀,俩人(神)腾云驾雾,不消半个时候,已到了远山看水空中。二郎神不敢去叫阵,怕纪无首施定身法让他转动不得,缩着身形躲在镇元身后。地仙径到门首,手指值班的保安门神秦叔宝、尉迟恭喝道:
秦、尉两将不知地仙的威名,看他说话不像人话,遂上前拦截。被地仙悄悄一挥手,秦、尉二便飞将起来直上云霄,不知落到那边,摸爬滚打了半个多月才回到远山看水。
镇元大仙骇怪道:“二郎神君雄居灌江口,手握生杀大权,傲视天下诸神诸仙,又是玉帝远亲外甥,何有罹难一说,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惹你?”
“不是不敢,是不能。泱泱中华向来就有尊老爱幼的美德,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岂能和一名行动盘跚的白叟打斗,传出去岂不被人骂死?
“小可纪无首是也!”因和前人说话,纪无首不酸也酸。
“你是何人,敢和我说话?”地仙见是一穿戴古怪的少年,不觉得然,怒问。
二郎神看火烧得根基差未几了,就鼓动道:“去便去,只是大仙您……”
二郎神察言观色、煽风燃烧说:“恰是恰是。我也曾提到过大仙您的大名,没想那小子傲慢至极,底子不把您放眼里,说‘不就阿谁把孙悟空装口袋里的老镇元吗?让他装我一回尝尝,我这里正等着他哩!孙悟空才推倒他一棵人参果树,我要放一把火把他的五壮观也烧了,看阿谁鄙吝鬼能奈我何?他那两个童儿长得倒是挺灵巧,到时一并掳来和我同道一回。’”
“三头六臂是妖怪。”纪无首不慌不忙。
“我一不会妖术,二不施妖道,怎会是妖怪?妖怪才说别人是妖怪哩!”纪无首见这老头不讲事理,也就反唇相讥。
二郎神怕他忏悔,撺掇说:“不怕不怕,这是他为了扩大影响,本身搞的告白牌。”
二郎神听出有门,心中暗喜,又说:“大仙你听我说,散界现在出了个纪无首,武功虽是很平常,但专会些邪术邪术,偷天换日,极精妖道。如要真刀真枪,谅必十个也难是我的敌手。但是,但是大仙你晓得我是光亮正大之神,只做光亮正大之事,对那些妖门邪术下三滥的工夫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以是才着了小人暗害。”
纪无首正和众兄弟们在后堂喝茶闲谈,猛听到门外鼓噪,急出门一看,见一耄耋父老,仙风道骨,虽是慈眉善目,但却肝火冲冲,不知何人因何事激愤了他。遂上前一躬到地,深施一礼说:
“大神,这两块牌子?”
“我觉得你有三头六臂哩!”地仙嘲笑说。
镇元大仙不解,安抚了几句,遂又问道:“大神,依你的本领天下出你右者寥寥,哪小我竟有这等本领把你欺负成这模样?这小我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管人家舅甥之间的私事做甚?”
“我甚么,莫非是怕了他不成?逛逛走,大神你给我头前带路,抓了那小子,转头咱哥俩再来我观喝酒不迟。”
地仙还要使横,猛昂首瞥见摆布墙壁上的两块招牌,“天下宣抚史”、“鬼府钦差”鲜明夺目,燿眼熟辉。地仙急问:
地仙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恰是。”
“大仙呀,我但是遭大难了!”
“我看你就是妖怪!”地仙强忍肝火。
“敢问老丈,到此何干?”
镇元大仙听罢,不由怒从心头起,火向眉间烧,大吼一声说:“气死我了,一个刚出道的小毛孩子,竟敢以下犯上,莫非是欺我仙界无仙不成?”
“你就是纪无首?”地仙不信。
“快叫你们阿谁纪无首的提头来见我,如果慢了些,我放一把火,先把你们这远山看水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