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发人也这么难说话。”
未几,二百七十多年以后。唐太宗李世民传闻人间有此一宝,刹时便动了心机,老想攫为己有。严格地说,李世民此人,武尚可,文不精。少时遇乱世,稍长又跟父兄纵横于疆场,岂有闲暇余隙识文断字,舞文弄墨的工夫,最多算个精通也就高抬他了。谁知愈是不知偏要装知,别人说好的东西他以为天然是好,至于幸亏那边妙在哪方他才不管那些哩!
酒菜宴上,纪无首向向大师报告了一个万古传播的故事:
“陛下,我有一计,可让萧翼去办此事。”
世人当中郑板桥是个酒鬼,所谓豪杰相见,以酒为媒。老郑两手端两碗老酒上来,道:“兄弟,如若看得起哥哥,让我们共饮了这两碗!”
“陛下是常胜将军,为何要输?”房玄龄不解。
苏东坡大学士上前执住纪无首的手说:“兄弟虽是出道不久,但是申明远震,所作所为皆是正大光亮之事,佩服啊佩服!”
“不可不可,”李世民踌躇了一下,说,“这小我出身不好,他是南北朝梁元帝的曾孙,怕和我们不一条心。”
是日,唐太宗李世民升殿议事,有黄门官报说:“有事奏来,无事散朝。”
“嗨,现在谁还计算阿谁?你爹还是杨广的表弟哩,你还不是把你表舅也杀了!”
“没事没事,自古以来窃书不为偷嘛!”房玄龄安抚说。
一个要买,一个不买,一个要书,一个不给。和尚能斗过皇上,洒家能挡得住孤家?
“我要书,你能替我获得吗?”
“不是胜负的输,是书籍的书。连这都不懂,还上辅习社(尚书扑射)哩?”李世民抢白说。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度量,晤言一室以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以外。虽弃取万殊,静躁分歧,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前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买。”
每览古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何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以是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有尚书扑射房玄龄眼观太宗气色不正,眼目中埋没憾意。并变态地厌倦朝政,尚未升殿即喊退朝,顿生迷惑之心,启奏道:
《兰亭集序》名世以后,不几年工夫便鼓吹四海,中华域内凡舞文弄墨者、达文识书之人,无不知王羲之、无不知《兰亭集序》。全文如:
“陛下的御书房里啥样书没有,还急成这个模样?”房玄龄是驰名的直杠子,向来发言都是一杆子插到底的。
“没题目,用人之长嘛!”
当然李世民不是不讲理的人,先是要买,钱多钱少不拘,只要有价便可。何如王家的这位七世小哥现在已是做了和尚,他坐化升天以后就把此书无偿地赠送了他的门徒辩才和尚。削发人财帛上看得不是很重的,唯把先人的遗作当了传世之宝,宁肯丢命,不成丢书,留得三寸气在,休想觊觎《兰亭》!
房玄龄吃了一惊:《兰亭集序》乃一代书圣王羲之遗言,珍品中的珍品。耳闻的人很多,目睹的人寥寥,谁泄漏了风声,如何让李世民获得动静?此书一旦落入皇家之手,怕是此后平常百姓可贵一见了。
众皆鼓掌称善。
李世民环顾了一下摆布,招手让房玄龄近前,小声嘀咕道:“我要那本《兰亭集序》,现在已知在那边了,就是没法到手,你若能帮我获得,关保你连升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