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向来没感觉这条走廊这么长过!
“对不起……孩子,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的……”
握紧桃木枝,我内心平静了一些,翻开了宿舍门。
我揉了揉睡眼,侧耳聆听,公然听到小孩子的哭泣声,是从走廊别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偶然候很大声,锋利惨痛,偶然候就像快断气了一样,小得听不清楚。
她就像疯了一样,底子听不进劝,嘴里不断地嚷着“是我不好,我现在就把命赔给你……”
一阵微弱的阴风刮来,空寂的夜里响起“嗡嗡嗡……”的声音,仿佛成千上万只蜜蜂同时振动翅膀,我晓得大事不妙,使出吃奶的劲拖着王晓雅跑,可她吓坏了,双腿又受了伤,行动的时候几近端赖我,没跑多会儿,我就累得直喘。
身后“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近,微弱的阴风如同旋涡,将我们两人卷了起来,困住我们的脚步,我看到几十个婴儿怨灵在头顶飞舞,每张稚嫩的小脸上都写着仇恨,每一双眼睛都涌满了愤懑,飞在最前面的,是阿谁浑身绛紫色的鬼婴,他被桃木刺中的左手烧得只剩下骨头,他的右手,握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红色肉球。
我握紧桃木枝,拉着王晓雅往前走,俄然,哭声消逝了,一个皮球从走廊绝顶飞了出来,在地板上一上一下地蹦,仿佛有人在拍打它普通,收回“砰、砰、砰……”的声音,王晓雅已经惊骇地颤抖起来,我勉强还算沉着,低声叮咛她,“我待会儿让你跑,你就冒死往宿舍跑。”
“啊――”
他们猖獗地撕扯着我和王晓雅的手臂,另有脚,就像蚂蚁扛食品一样,将我们的身材扛了起来,往空中推去。
我慌乱地挥动桃木,他仿佛很惊骇,俄然止住了守势,我趁机一踢,将他的脑袋狠狠地踢飞了出去。
鬼婴气愤地伸开嘴,吱吱地说着甚么,玄色的血液从他锋利的牙齿上滑落,滴到了王晓雅的额头上,她蓦地打了个颤抖,望着鬼婴的右手,嚎啕痛哭起来。
红色肉团动了动,俄然从鬼婴手中跳了出来,飞舞到王晓雅的身边,冲着她“吱吱吱……”地叫。
我被那哭声吵得心烦意乱,筹算出去看看,王晓雅惊骇地揪住了我的衣袖,要跟我一起去,我让她别去了,万一是缠着她的怨灵在搞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