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容家在南嘉匿名的店铺早已数不堪数,在不知不觉中给南嘉带来了繁华同时也赚得盆满钵溢。
颜啸天心中大喜,忙再接再厉道:“你母妃想让你成为一个为政为民为国的好太子,将来成为一个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好天子,你现在把为皇家披肝沥胆忠心耿耿的侍卫都杀了,岂不是让忠臣良将心寒?让父皇肉痛?让你母妃绝望?”
容三行带着船上的世人前去了迎君酒楼,伴计见到他欢畅地喊了几声“容爷”,明显是熟悉了的。
“嘘!”当即有人制止道,“陆大人莫不是喝高了,谨慎隔墙有耳!”
另一个男人中气实足道:“非也非也,千里送鹅毛礼轻交谊重,太子殿下又岂是以金银度宝贝的人,陆大人一贯是德隆望尊,要我说呀,尽管送些珍稀的诗书典范,太子喜好不说,还不落俗套!”
人群中的颜殇顺手抛弃被扭断脖子的侍卫,嗜血狂热的脸上呈现了一抹游移,目光板滞地望了过来。
伴计将菜盘在桌上一一摆放好,临走时说道:“容爷叮咛,女人只需趁热吃便可,无需等他。”
颜殇面上游移神情更甚了,眉头高高蹙起,仿佛在思考颜啸天话中的意义,部下的行动越来越慢,幸运活下来的侍卫趁此仓猝逃窜,却也没见他再追上来,心中光荣,不由泪流满面。
船长容三行是个四五十岁身材高挑精瘦男人,或许是长年在海上漂来漂去吹多了海风的原因,皮肤略显乌黑,但五官却极其舒朗,看着非常夷易近人。
苏九儿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她真够蠢的,梨花醉在宫中都是罕见,她竟还天真的觉得这间酒楼里会有。
苏九儿笑着推让,“长辈在这圣都曾住过一段时候,还是有些印象的,已经叨扰了几日,如果再如此,便显得过分了。”
颜殇回身回了神殿偿还了神玉玦,又将之前盗取的五方石印从怀中取出,堆在了颜啸天面前。
当即有人拥戴道。
“好嘞!”
“女人先去二楼包厢稍等半晌,待我安排好了这一应侍从便上楼赔罪。”
涤墨为苏九儿倒了一杯白莲酒,见苏九儿一饮而尽,又抬抬下巴表示她倒酒,手上虽服从,口中忍不住提示道:“主子可慢些,把稳醉了。”
待这些做完,才面无神采地,一步一顿踏上了来时乘坐的那艘不起眼的商船。
“容伯伯不必如此客气。”
“哎?你这说的那里话?”容三行一摆手,“你一个小女人既跟了我来,我哪有不管不问的事理,何况我们少店主说了,女人乃是鬼家主的义女,又跟他有些情分,必是要好生接待着的,该是感到幸运才是,那里会嫌费事?”
“好嘞!”
海风孜孜不倦地呼呼吹着,庞大的海潮拍击着海岸,颜殇鹄立风中,很久,眼中的红潮垂垂褪去,生硬的神采规复了以往的暖和,墨发被风拂到他略显惨白的面庞上,细心一看,他还是是当初阿谁温润如玉的青年。
未几时,白瓷酒壶盛装的白莲酒便被呈了上来,紧接着,饭菜也被端了上来。
一阵杯盏碰撞声过后,那边世人便七嘴八舌地翻开了话匣子。
世家大陆。
“哎!恰是,恰是!”
“噢,对,对,”陆大人惊醒,自发讲错,粉饰道:“老夫不堪酒力,竟开端说胡话了!”
“陆大人,你常日跟太子走得近些,明日可得备份厚礼呀!”
如此美意难却,苏九儿笑笑便不再推让。
三人也不拘泥于主仆的身份,当即执筷吃了起来。
说罢又感觉这话有些自吹自擂的成分,当即闭了嘴,只放心用饭。
南嘉临海,多海上买卖。
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嘴里嚼着东西,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