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恐是有一大段故事要说才对吧。
猫王“哇呜”一声,带着颤抖和苦楚,身材软瘫,大半个身子没入了树顶的密叶当中,双眼刹时暗淡了下来,带着绝望的要求。
苏九儿一个闪身抓住了白雕的脚,告急时候将那方脸青年的乾坤袋抛回了树林,大喊:“先借你的笛子一用!”她拉着白雕的脚升到了半空中,还不待爬上它的背,之前被拍飞的红眼飞禽们又围了上来。
从高空往下看,它们红透了的眼睛仿佛在大地上疾走的红蚁,密密麻麻,又仿佛从火堆中飞溅而出的火星,很有些燎原之势。
脑中又闪现了绯竹苑他吹箫的身影,苏九儿心中一动,将箫放在了唇边。
他将腰间挂着的乾坤袋一扯,扔向了苏九儿:“内里有一只可奏出魔曲的魔音骨笛。”
她警戒地昂首,却见丛林四周红光点点,带着浓厚的嗜血的气味。
颜殇给她的忆玉箫她一向带在身边,实在,忆玉箫这个名字她一向感觉奇特。
它挟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所到之处引发阵阵暴风,那夹着树叶砂砾的飓风将本在树顶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飞禽横扫出几十米远。
苏九儿伸手端住本身的脸,冰冷冰冷的,腹中的饥肠辘辘也又袭了上来。
微凉月色下,笛声婉转动听,纯洁不含一丝杂质,身心再次被扫荡的野兽们又放肆了起来,纷繁奔离本来的包抄圈,朝着东南边向追去。
逐浪飞花的旋律缓缓铺陈开来,在这本是一望无边让人感到绝望的玄色城堡中显得很不调和。
跟着她的吹奏,光柱中漾起了波纹,好似石子偶然中投入安静的湖面,垂垂地,那波纹越来越大,大到那光柱产生震惊,扭曲,直至碎裂。
如是想着,她刹时如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脑中只要一个设法:开溜。
待到多数飞禽被甩在了前面,她飞身跃上雕儿的背,又拿起了魔音骨笛缓缓吹了起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苏九儿喉咙一动,“咕咚”咽了口口水。
方脸青年明显一愣,但他聪明至极,不过转刹时便贯穿了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