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啸天坐下后似是非常欢畅,大手一挥道:“盛宴开端!”
但是苏九儿要找的却不是这几人。
颜啸天坐在主位上,右手边坐着姬太后,左手边坐着端庄贤淑的姬皇后姬云,身后则是以颜殇为首的一众皇子公主,再今后另有一些受宠的妃嫔。
现在颜啸天端着酒杯站起家,目光落在酒菜上的一世人身上,暖和笑道:“各位不远千里万里来我南嘉,我南嘉子民幸运之至,今晚盛宴,是为各位拂尘洗尘,各位自当纵情,如有接待不周之处,还望包涵!”说罢,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是淡淡扫了眼右一席位上的两人,苏九儿不消猜也是晓得此二人除了是东璃的天子景垣和太子景序也是没谁了。
目光落在左席一抹紫色身影上,苏九儿不由面前一亮。但见那人一袭紫衣潋滟芳华,三千青丝只在身后简朴地绾了个碧落髻,除了发间一支白玉簪外再无其他装潢。脂粉未施却已是明眸皓齿,粉面朱唇,在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中衬得超凡脱俗,眉间一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痣更是为她添了几分邪魅之气。如此才子,当属拓跋玉儿无疑。
看到她红透了的耳垂,颜殇无声而笑。
现在,宫中各处宫殿已被应时的鲜花装潢一新,衬着高挂的大红灯笼,竟有些如梦如幻,仿若置身花的陆地。
现在她的目光又移到了右席上。
有些人被她的仙颜气质吸引。
及至盛宴开端,已是高朋满座。
左一席位上坐着三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底金龙锦衣的中年男人,他端是坐在那边周身的气场便是不容忽视,一双鹰眸锋利非常,虽是嘴角带笑,给人的冷意间隔感倒是不减;他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个一身玄色锦缎的男人,看模样不过二十岁,眉眼间与中年男人有五分类似,明显面貌俊美倒是一身的阴鸷肃杀之气;苏九儿看着摇点头,眼神跳过这男人身边的拓跋玉儿,心中已是肯定,这三人定是西凉皇室之人,那中年男人乃是西凉天子拓跋嗣,而他身边的当属西凉太子拓跋焘无疑,此人的好杀之名但是人尽皆知。
他说话间喷洒在她耳边的热气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颤,感遭到面上微微发烫,她佯怒瞪了颜殇一眼道:“故作高深!”借机向前迈了一步拉开间隔,待他看不到她的脸,她才松了口气,用右手扇了扇风,喃喃道:“本日有些热啊。”
便马上有寺人喊道:“献歌舞--”
苏九儿这边心机千回百转间,也不过宫女上酒的时候。
不但仅是她,现在殿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已是不由自主堆积在了这个美得有些过分的公主身上。
颜殇闻谈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奥秘道:“过会儿你就晓得了。”
有些人对她天星的身份甚为猎奇。
小宫女得了犒赏喜不自胜,行过谢礼后,便跟着火伴分开了。
目光一转,却见左二席位上的三人着装奇特,翻领、对襟、窄袖的胡服在这一众中土人的装束中显得格外高耸,扫了眼为首的中年男人,却见他肩宽体壮,一头长发梳成一条条发辫,随便地披垂在身后,下巴上的青胡茬显出他的不修面貌,苏九儿心中暗自考虑,此人应是漠北天子李元衡才是,而他身边的一男一女?想起南嘉与漠北的婚事,苏九儿不由莞尔,这男人应是漠北大皇子李晟,而那女子不过八九岁,在一世人中非常显小,听闻漠北天子对最小的公主李昭宠嬖之至,来人身份不言而喻。
当下眼睛只是在拓跋玉儿和洛辰之间乱转,诡计发明一些别人不得而知的小奥妙。
看着她们拜别的方向,苏九儿心中迷惑,不由转首向颜殇问道:“她们这是去干甚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