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捏碎竹蜻蜓的手,恰是他的左手。
“白女人看了又能如何?”看他的左手,吗?
“粗心了。”没有过量的解释,百里云鹫只是用寥寥三个字答复了穆沼的疑问。
那是一只五指苗条然掌心却充满茧子的手,只见他刻薄的掌内心竟是一片乌黑,令穆沼不由敛笑蹙眉,“你中了毒?”
昨夜的竹蜻蜓,让他回想起了太多的旧事,看着那只已然看不出本来光彩的竹蜻蜓,他恍忽看到了影象深处的那小我,太久太久没有再见过的东西,让他安静如死水的心在那一刹时闲逛了,导致他抬手便将那只竹蜻蜓拿在手里,最后也让它在他手内心化作散骨,无所疑虑,只想让它快速从他眼里消逝。
然他的右半边脸,除了面色发白以外,神采没有任何窜改,还是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冷酷之态。
“恰是如此。”的确如她所说,在他抬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刻前,他并未晓得本身中毒,也如他本身所言,是他粗心了。
白琉璃说完又退回了脚步,向百里云鹫弯起眉眼微微一笑后回身向白府大门走去。
百里云鹫抬起左手,看了掌心中那仿佛会渐渐扩大的乌黑后,神采稳定,将手重新垂下,抬眸看向走在前边带路的独一色采。
难怪他方才拔剑之时会有游移,可除了他与听风另有望月以外,再无人能靠近他的身侧,更枉论有谁能给他下毒,且他一贯灵敏,这些见不得光的行动一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又怎会中毒?莫非是她――
穆沼一愣,随后让开道,气道:“拉倒吧,小爷才懒得体贴你这个冰脸丑男,哪天死在哪儿了别找小爷收尸!”
“因为在那之前,王爷没有真正运气。”白琉璃又一次替百里云鹫答复穆沼的题目,穆沼以凌厉的眼神盯着她,百里云鹫则是抬手悄悄平整胸前那被穆沼揪皱的衣衿,只听白琉璃微微含笑道,“琉璃府中有新得的茶叶,王爷是否要到府中坐坐,趁便喝一杯热茶?固然夜里喝茶并不太好。”
急着送命?这个冰脸男竟然没奉告他他中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