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那瞎子曾经也是个倒斗技术人,少时曾经从墓里取出一颗牛眼大的夜明珠。可惜厥后中了尸毒,穷其一身财产都没治好,最后毁了一对招子(眼睛)。到城隍庙替人算命混口饭吃。说来也巧,我和大金从城隍庙路过期,偶尔得知这瞎子是个同业,本想套几句近乎混点经历,却不想这瞎子口无遮拦跟我们吹起了牛逼,将我俩贬得一文不值,当时若不是我拦着大金,他非得拆了那瞎子的招牌。
大金民气眼小,一心记着瞎子的明讽暗刺,深思着干次大买卖杀杀瞎子的威风。可惜我俩青盗实在没甚么本领,既不会寻龙点穴,也不会踢斗灭尸,这个面子始终没找返来。
我听大金在这儿胡侃,内心暗笑,不是刚才在刑坑里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了,折腾了一中午,我也是疲累,沉沉在车上睡去。
大金被我骂了仍然笑呵呵的,躺在沙发上呲牙咧嘴:“那些个件,清火了。”
大金摇了点头,笑道:“哪有那么神?我‘背头’罗汉也只是个小基层,那佛爷必定是比玉皇大帝还牛气的人,没有干系……他如何会鸟我?你必定猜不着……哈哈”
我一听,不由心中同意,本来我俩都是青皮散盗,却机遇偶合地进了陈宏御的大墓。这大墓被前人破了构造,我的恶人玺刚好禁止黑湖绍……这统统说来,都是运气使然。少了一环,能够我们便没了性命。
而后他到县城汽车站买了三张票,简朴吃了点东西,上了汽车,眼看着离小县城越来越远,我一向悬着的心也终究落下来。
现在可威风了,大金摸出一对蓝海珠,虽没有淘出来的命,却成了他吹嘘的本钱。再加上确切拿出很多臭湿货,想来我二人再去这小城的古玩街转悠一圈,得有很多老板宴客用饭的。
想到这里,我连道:“别是你个夯货累胡涂了,给我扔成品回收站了吧?”
大金不满地哼唧几声,道:“不懂了吧……不懂了吧?为啥,我们此次能大捞一笔?为啥你能有美妞泡?还不是端赖金爷我一小我的运气?”
我一听他这话就乐了,“捅过金窝子,一手臭湿货”也是行话,用来描述有气力的倒斗技术人。‘金窝子’就是肥斗。‘臭湿货’就是新出土的贵重冥器。
漫步了一圈回到家,只见大金已经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就跟捡了钱一样。
表情大好,我也坐下来,看着大金那乐的发颤的大肚子,道:“如何这么快?”冥器这东西,如果没有合作的下家普通很难脱手。即便有合作的下家,也得等下家找到卖主以后看货付款,起码流程要半个月。之前大金有常合作的下家,叫白砖,普通我们淘来的东西,都是经他手清火的。可现在白砖进结局子吃了官司。实在很难想大金去哪把冥器清火的。
刘大炮缓了好半天终究缓过气来,直对大金竖大拇指:“我这一辈子没服过几小我,就服你哥俩,从死人堆里怕出来,眉毛都不皱的。此次的车钱你们给我五倍就行,剩下的一半我就不要了!”
这黑家饺子是大金的最爱,如果平常,这家伙早就蹦跶起来,口水横流了。可大金倒是连连点头:“你从速去给梵音好好打扮打扮,今晚我们要见一名高朋……”
再醒来我们已经到了比来的一个县城,那司机刘大炮被大金一番恐吓,没敢多要车钱,我多给了他三百块钱让他给“断头台”刑坑里的人立个石碑,那么多人枉死,知名无姓,只能立个知名碑了,也算是给我积点功德。
“哎?”我不由迷惑:“谁啊?还高朋……”
看我嘴角又扯起来了,大金指着我的鼻子道:“啧啧,你看看那点出息。”数落地我有些不耐了,这才道:“不开打趣了,此次我们清出的宝贝,都他娘是标准的行货,我去找下家探听正巧被那下家的主子给瞥见了,二话不说,全给收了,那豪阔……都顶上美国漂亮街的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