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还小,何况阿顺有一半僚人血缘。没准日子悠长了,他也成了我安德村中的僚人也不定呢。”昌发倒是挺喜好阿顺,因而接过话道。
“自从我阿爸成了靖西县管以后,安德村里的大末节日都热烈起来了。只是传闻本年因为阿爸生了重疾,各处赶来以节庆之名探查的人怕是很多。”
“风趣?”
“命?”阿农迷惑。但思忖半晌,也想得通了。“那阿才失了一手,想必再不肯为获咎韦家把命丢了。我还迷惑本日怎的阿才竟乖乖地认了,本来早有这一出。”
“那就忍。”黄伟微微一笑。
“走!去接我阿妈去!”浩源镇静地拉过阿顺的手,飞奔着向门外跑去。
“放心好了。”浩源对着他傻笑,“我家的牛都是租给村里的农户的,真正被我使唤的也就两端,一头想是姆娘服侍过了,剩下那头交与我们便是。”
“往年僚寨里每个村庄都各自过各自的节日,现在借着看望老爷的名头到村里的,怕是都怀些鬼胎吧。”
“那倒是不难,黄少爷老是和些唯利是图的贩子小民瞎混,本不是甚么过命的友情,对牟利之人找到他妄图之物便可告结束。”
浩源楞了一下,转头看着阿顺,也哈哈大笑起来。
“昌发别听你阿妈嘴硬。你被抓那几日她日夜哭啼,听讲说你不肯用饭,还叫人送饭与你。”阿农拆穿了阿瑶恨铁不成钢的母爱。
“我们僚人天然不消去拘束那些汉人的礼俗。只是汉人险恶起来比起僚人不下百倍。智先今后可很多加谨慎些才是。”
“你老是肇事,该是多关你几天赋好咧。免得你老是不长记性。”阿瑶伸手欲去敲昌发的头,怎奈他个子高,而阿瑶又坐着,竟打了个空。
“老爷何不做个太师椅,底下安防几个木轮,到时让家中仆人推着,也便利出入。
“我这身子别说走动,能与来客说说话都已力不从心了。只盼我家老婆和智先快些回返,明日有他们替我待客接物,我也放心很多。”说完,韦老爷重重咳了两声,咳出些浓厚的药味。
他想想感觉甚是,便让家中主子照此做了。
路上的僚家都操弄起来,熙熙攘攘好不热烈。走到韦家,浩源排闼便入,跑到房里给韦老爷打了个号召。
“瞧你这番傲气,快说说,到底是甚么?”
“黄先生!我黄家与韦家夙来不睦,如此即便我黄某丢得下脸,到时我黄家宗亲另有甚么颜面在安德村自处?”黄少爷几欲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