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低着头,泪水终究委曲地掉了下来,她抹着泪水,内心想着不哭的,可眼泪却如何也没法节制,她想着要在王紫返来之前,抹干泪水,免得王紫和大房的人起抵触,但是越是这么想,眼泪就掉得越凶。
春水的话就这么被热诚地打断了,她昂首看着王辰,内心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羞愤,她固然是个丫环,但被人打耳光还是头一回,固然身份寒微,但就算是再卑贱的人,也有庄严,何况从她八岁被卖进府里,就一向在王紫身边侍侯,四夫人道子温良,从不会无端吵架下人,王紫就更是待她刻薄,是以被突来其来的打了一耳光,她是愣了一刹时的,等反应过来时,内心的悲忿热诚便是令她感到了庄严的贱踏,她含着泪,悟着脸,强迫着将心中的悲忿压下:“奴婢不敢,但女人并不是三女人所说的那种人。”
“春水,你在哭甚么?”王紫从竹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折下来的竹子。
王紫看着她,“这些都是今后的事情,现在最首要的,就是去给你讨回个公道,她王辰凭甚么打我的人?”说罢,便是往寺庙走去。
“那永安王世子是不是已经晓得我们是王家的女人了?”她问。
春水仓猝低下头,“女人,你就别管了,奴婢不过是个丫环,这不算甚么。”真的不算甚么,只要女人好好的,她甚么都不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