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刘大安贼贼笑道:“你就不担忧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
“你大爷的,老子早就想揍你了!”
沈修文也是累得一头的大汗,瞧着有棵大树,就钻到了树底下,一屁股坐在了健壮的树根上。
沈修文这才缓缓开口道:“谁说我把她给扔下了,不是另有莫大师兄嘛。”
沈修文最早到达乱葬岗,见那两个家伙还没来,就窝在一个山包前面,从承担里取出一张饼子啃了起来。这时一个幽幽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话还没说完,只觉身边一阵风呼呼而过,苗浩然和刘大安已然不见了。
没想到他说出这么混账的话,刘大安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吓得那些个风、骚娘们一下就朝两边躲去。
沈修文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问:“如何这么晚?”
向雪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点头,回身走进了一片暗中当中。
刘大安惊了一跳,转过甚一看,不知甚么时候苗老三横眉竖眼地杵在中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何天水趁着他愣神的刹时,就想溜走,不想刚一昂首,一只臭熏熏的大脚就劈天盖地罩了下来。
只见面前一大片黑漆漆的虚空,向雪缓缓地走了出来,她娇美的容颜暴露了一丝惭愧。
见沈修文没反应,一边抹去嘴角的水渍,一边又问:“你倒是说话啊,你就这么把她给扔下了?”
半个时候后,苗浩然和刘大安总算鬼鬼祟祟地呈现了。
沈修文将剩下的饼子揣进承担里,起家笑道:“是我吃得太急了,不怪你。”
北风萧萧,夜色苦楚,沈修文昂首看向无边无边的夜空,眸中的刚毅之色如同盘石。
沈修文听着这不怀美意的笑声,一拳就朝他挥去,“别瞎扯,我对那丫头没那种心机。”
大掌柜闻言,点点头,“那你们快去快……”
这两人缓慢地跑出醉仙酒楼,沿着清寂的长明街拐进一个冷巷,筹算今后处抄近路归去。
向雪听他这么说,淡淡笑了笑,“你这是要上京赶考了吗?”
何天水没想到这瘦子说脱手就脱手,神采一僵,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刘大安一个地勾拳正中下怀,差点儿没被打飞出去。
沈修文点点头,“明天早晨就出。”
沈修文却俄然一本端庄隧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酒楼,我当然得避讳一下,何况要不是我及时去叫大掌柜,你们能这么快脱身吗?”
沈修文皱了皱眉,没有当即回话。
何天水大呼道:“刘大安!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叫人砸了你家的棺材铺!”
苗浩然神情淡定地回过身,向大掌柜拱手一揖道:“方才何家大少爷喝醉了酒,不谨慎滑倒摔了一跤,我和大安听到动静就来看看,没想到何少爷晕倒了,正筹办去请大夫呢。”
刘大安还是板着脸,不悦道:“反正都有理,你说,现在该如何办?”
刘大安背上挎着个承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秀才,你就这么把林代云那丫头扔在醉仙酒楼了?”
刚啃了一口饼子,饼渣一下卡在了喉咙上,呛得他猛地咳嗽了几声。
苗浩然这时说:“我们把何天水揍了一顿,何老爷必定不会放过我们,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派人来抓我们,为今只要一个别例,就是我和大安一块儿随你去都城。”
刘大安还不解气,一边骂一边踹道:“贱人,贱人,你如何不去死,如何不去死!”
“不说就不说。”刘大安笑着往中间挪了挪,又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水。
不知怎的,固然她容颜美丽,但却还是难掩眉宇间的笑容。
随后,他们三人各回各家,偷偷打理好承担就在县城东边的乱葬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