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草屋外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沈修文从速循声而出,草屋外的空位上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处一人高的戏台。
刘大安皱眉道:“你别一惊一乍的呀,我能有甚么事?”说完,就单独走出了草屋。
那女子神情悲惨,抬眸看了一眼镇子的方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我的父亲是镇上做药材买卖的贩子,常常展转各地,出门在外。我的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很快续了弦。继母也有一个女儿,比我大上几岁,父亲长年在外,我在家中如履薄冰。”
那白老头转过脸来,很奇特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镇上的人吧?”
沈修文猛地坐了起来,但见空荡荡的草屋里只要他一人,心下大惊,起家叫道:“瘦子,老三,瘦子……殷女人……”
幸而他们路经汝宁府时干粮筹办得充沛,不至于饿着肚子。≧吃过饭,沈修文杵在草屋门前吹了吹冷风,山里青蛙咕咕地叫,山风拂过郊野,田间的油麦如波澜般此起彼伏,哗哗的“浪声”动听舒心。
沈修文看了看她,问:“你是谁?如何会在阳间?”
沈修文猛地复苏过来,只见一个身穿绫罗纱裙的女子正在人群中挨个挨个的反复这同一句话,却没有一小我理睬她,她站在那些人的面前,仿佛是透明普通。
山峦之上,夜幕苍穹,星月光辉,照拂山川河道,灼灼生辉。沈修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清爽的氛围,回身走进草屋,见瘦子和苗老三已经睡了,也就歇下了。
沈修文点点头,却一想,不对啊,这镇上的人明白日的都不出门,如何大半夜的却凑热烈来了!
沈修文如有所思地随他出去,看到苗老三也是一样一副“吓人不偿命”的模样,顿时感觉不对劲起来。
“我睡了一整天?”沈修文闻言怔了一下。
刘大安转头一看,见是沈秀才,喃喃道:“甚么如何回事?不就是镇上驰名的名角摆台献艺,大师都来凑热烈来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天涯……”
这歌声凄婉悲惨,闻者心碎。沈修文心中一痛,俄然复苏过来。他伸手揉了揉眼角,竟觉本身眼角潮湿,似哭过普通。
沈修文照实答道:“不是,我们路经此地,暂住一宿。”
“不要听,不要听他的曲子……”
“不但是你,我和老三也睡了一整天,那殷老爷一大师子也睡了一整天,方才还是昨晚那嗑瓜子儿的白老头过来叫的我们。”刘大安说着打了个哈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天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这时,刘大安镇静地跑了出去,对沈修文催促道:“秀才,你还在啰嗦甚么,顿时就要唱曲了,快点儿,快点儿。”
那白老头也未看他,只道:“还早着呢。”
戏台上,一个清秀的书内行执玉扇,如弱风扶柳,用京腔哼唱着曲子;而戏台下,人声鼎沸,一边听着曲子,一边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