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悲忿的声音从戏台旁传来,“姐姐,我们都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肯放下那些过往呢?你谗谄我与魏少爷私通,我一条命无辜葬身在那棵树下,罗公子也是以丧命,你还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呢?”
“莫非镇上就没有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另有你父亲呢?总不至于不信赖你吧?”沈修文听她平铺直叙的说着旧事,却听着满心悲惨。
婚事固然仓促,却也是风风景光。我被关在柴房日,郁郁不得整天,听闻罗公子与姐姐结婚的动静,当场一口淤血喷出,晕厥了畴昔。”
浣纱点点头,沈修文心头突突一跳,从速往那片空位跑去。
沈修文闻言,昂首看了她一眼,见她神采焦心,收回放在桩子上的双手,挺直腰背,不动声色地一问:“为甚么不能拔掉?”
而殷老爷那一大师子就要调和多了,固然神采乌青,神情蕉萃,却非常循分,安温馨静地听着曲子,也很沉醉。
沈修文闻言大惊,“你说这曲子会吸尽人的心血?”
沈修文问:“那木桩是甚么?”
沈修文看了看面前的大树,这棵树枝繁叶茂,与平常的大树无异,但细细辨认,却能觉它的周身散出阵阵阴气。
浣纱微微一叹,“固然我无辜枉死,但镇上的百姓也都被他害死了,我不想他一错再错,害死更多的人,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他。”
浣纱泪如雨下,冒死地点头,“公子,你万不能信赖她,如果晚了,他们几个可就,可就……”
他返回空位,戏台上的骷髅架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台下的鬼怪全都沉浸在此中。昨晚嗑瓜子的白老头此时正摇摆着缺了一半的头骨,非常应景地剔着盘里的蛆虫。
寂静了一会儿,浣纱目光中透着一丝悲惨,却也有一丝眷恋,只听她说:“罗公子身后,化作厉鬼,每晚在此处摆台献艺,唱着我生前最爱的曲子……这镇上的结界满是他的三魂七魄所化,当你们身在此中,内里的统统都是幻景,都是他编织的假象,朗朗晴空,风和日丽,都不是实在的……而他每晚唱的曲子是由其怨煞之气筑练而成,闻者皆会被吸尽阳气、熬干心血而死,
沈修文听她说完,敛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好,我且畴昔看看。”
沈修文一怔,低头看了看那半截木桩子,如何看都像是被雷劈中的一截焦木。抬眼间,浣纱俄然呈现在戏台旁,目光凄楚地望着他身边那面貌清秀的女子,“姐姐,你记恨我,我明白,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无辜枉死啊!”
沈修文皱眉问:“你又是谁?”
浣纱解释道:“梅镇环山翠林,清灵漂亮,乃是一块灵气充分的宝地,却因那根木桩子粉碎了风水格式,乃至于梅镇煞气聚顶,阴气愈深重。那原是镇上的人用来晾晒衣物而打的桩子,前些天打雷下雨,折了一半,不然你们也不会活到本日,只要将它拔出来,煞气就会散去,结界也就不攻而破。”
只见戏台后,平白无端多出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那女子顶风而立,目光孔殷地看着他。
沈修文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紧,不再游移,一拳就要劈在木桩上,身边的女子神采一惊,连声道:“我才是浣纱,公子,我才是浣纱……”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苦痛,沈修文脸上微微色变,惊奇不定地看向戏台旁的浣纱。
一时之间,四周温馨得令人堵塞,连戏台上咿咿呀呀的诡异歌声也听不见了,沈修文大气也不敢出,眸子子在她们两只女鬼之间来回瞟动。
沈修文道:“那这个镇子是如何回事?”他大略已经猜到这镇子上被施下的结界与罗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