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桃瞧着陶春娇一个劲儿的往空碗里夹菜,不由心生惊奇,遂问:“大姐,您这是在干甚么?”
冯桃猛地回过神来,看了看劈面的沈修文和坐在一旁的大姐,吓得神采一白,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能有甚么事。”
磕完头,冯桃缓缓地站立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想转成分开,目光所及之处俄然走出来一个欣长的身影,实在把她吓了一跳。
吃过午餐,沈修文回到卧房,把压在床底的一个小木箱子拖了出来,翻出九枚青铜钱放在身上,然后筹算现在就出门去棺材铺看看刘瘦子是否已经返来。≥≧
见天气已晚,沈修文只得归去了。
晚餐过后,帮手大娘清算好碗筷,便回到了本身的屋子。
沈修文听着陶春娇话音中按捺不住的欢乐,转头看了看大哥沈修云的卧房,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环顾沈家宅子,仿佛连二姨娘的身影也没见着,不由眉头皱了一下,问道:“大娘,二姨娘不在家吗?”
那些纸钱被风吹散,纷繁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阿宝俄然闯了出去,镇静地拉着他的手说:“二哥哥,大哥哥返来了。”
沈修文没有分开,而是比及傍晚,可刘大安始终没有返来,这让沈修文更感觉此事不平常,如果在平常,棺材铺哪有大半天都不开门的!
不想这时,朱红的大门俄然开了,但见冯桃疲色深重的走了出去。
不过这些看在沈修文的眼里,他倒是感觉二姨娘更加惹人思疑,她那么正视父亲的一个女人,竟然没觉明天仅仅大哥返来了,如果在平常,她早就该问父亲的环境了。
冯桃抬眼看了看堂屋劈面修云的屋子,也感觉有甚么不对劲儿,倒是一时没想起来,就淡淡“哦”了一声。
冯桃毕竟曾是风月场合的头牌,见惯了大风大浪,就算这件事被当场戳穿,她的架式也毫不会输于任何人。只见半晌后,她已神采安静,腔调规复如常:“修文,你不要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你去哪儿了,都这么晚了,也不打声号召。”陶春娇脸上隐有肝火,语气也不大和蔼。
只见冯桃用火折子将蜡烛扑灭插在地上,然后将那叠厚厚的纸钱向空中抛去。
陶春娇大抵看出了她的疑虑,便接着说:“修云一起驰驱劳累,已经歇下了。”
沈修文见此,立即跟了上去,尾随在她身后三丈以外的间隔。
陶春娇看了她一眼,放下汤勺,不再理睬她,而是号召沈修文和阿宝用饭。沈修文坐在板凳上,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青菜搁在碗里,抬眼瞥到冯桃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美意一问:“二姨娘,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