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范氏和薛忆早到了好一会儿。薛太太正陪着她们说话呢。薛愫上前给薛太太行了晨安礼。薛太太点头笑道:“听闻你晕船晕得短长,歇息了一夜,可好些呢?”
薛愫见晨光已从窗户纸透过来了,想着时候已不早。便命闻莺和朝霞两个服侍她梳洗,这里还要去给秦老夫人和姑母行晨安礼。
薛愫感觉她说得也有事理,点头道:“你倒还想得全面。”
薛愫恭敬的答道:“劳姑母操心,已经好些了。”
“两日没有瞥见苓丫头了,莫非又病呢?”
范氏见长房里的人物比这边房里穿得还面子,内心不由有些恋慕,只是想到本身年青守寡,单独拉扯女儿长大,又没个依托。一辈子也做不了诰命,内心有些发酸。乃至于有些失神。还是女儿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裳,小声的提示了一句:“娘,大太太问你话呢。”
回想旧事,薛愫感慨不已。曾得母亲教诲,她也能抚两支琴曲,只是那张母亲遗留下来的琴早已被她束之高阁,怕见物伤人。不过说到女红,薛愫的成就却在母亲之上,曾经父亲还拿她绣的松鹤延年送给外祖母做寿。外祖母甚是喜好,还赏了她好些东西。
这里才坐了没多久,大房那边的人过来了。贺大太太带着她的儿媳妇钱氏并孙女田田过来给秦老夫人存候。
比及她们来到北屋时,却只留下了婆子正打扫屋子。问及被奉告范氏带了薛忆早已经到明晖堂那边了。
“昨儿蜜斯才歇下,大太太就过来问话,说是要宴请这边的女眷们,让蜜斯凑钱。我说蜜斯才歇着,这里又刚到,急甚么呢。再说那里有先客人请酒的端方。只怕接下来几天府曾家会接二连三的请,到时候我们再还不就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