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到薛太太那边,曾鸣倒不好多说了。曾鸣也明白为何太太要叫上薛愫必然要跟着,和薛愫会心一笑,也就不再提这事。
薛太太又看了眼薛忆,想想她过了年就十六了,这两日老爷在家还和他提及过,要给忆姐儿说亲的事,毕竟她承诺过薛家孩子们的婚事在她身上。只是眼下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再担搁下去只怕就放成老女人了。老爷只说晓得了,看模样这事还是得她来留意,老爷他忙翰林院的事,自家几个孩子的举业都照看不过来,还别说她娘家这些个孩子们。又看了眼薛愫,比及她服满也十六了,只是父母俱亡,怕更不好说亲。
薛愫将这些东西一一清理了出来,一部分留下自用,别的都分好遣了丫环送至各处。
薛愫转头去问了来送东西的杜家人,却申明天一早要赶路,担搁不得。薛愫没法,只好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给他们作为路上的川资,又买了些吃食让他们路上吃着便利。幸亏从都城到南京不甚远,再加上他们都骑着快马,十来天也就到了。只是这个年必定在路上过了。
“典故安在?我书读得未几,天然不晓得,还就教鸣二哥!”
薛愫应了个是,便让海棠收下了,筹算一会儿便向老夫人称谢。
薛愫含笑道:“固然我和恒儿给姑母带来了很多费事,但姑母从未嫌弃过我们,待我们极好。姑母不消担忧,我和恒儿临时还不会去看望姥姥,等过恒儿举业有成了再做筹算。”
外祖母托人捎来的那两口箱子东西,薛愫让人去了绳索,夹板翻开了。内里是些南京的土物。内里有好几疋妆花云锦,那纹样当真灿若烟霞普通。薛愫留下了两疋,余者拿去送贺大太太和姑母。另有两罐子好茶叶,几件珍宝玩器,四匣上等的脂粉,一刀澄心堂纸,四匣程君房制的墨。满满铛铛的塞了一箱子。
薛愫转头叫丫环,曾鸣却说:“mm叫他们做甚么,我在中间奉侍mm也一样。”
淑苓俄然问了毓芝一句:“徐五姐姐,你要找的东西我归去让丫头翻了翻,幸而另有。一会儿就让人给送到敷春堂去。”
曾家开了宗祠,清算了出来筹办祭礼。敷春堂的人也跟去拜祭过。。返来后,姐弟俩又给父母的牌位前上香奠酒叩拜。
曾鸣笑答:“也没甚么典故,不过是前人的诗句里信手拈来凑了两句,倒还对得上。”
薛愫道:“我何曾不是这么想。只是姑母的意义要让我必然跟去。”
薛愫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鸣二哥胡涂了,现在我和弟弟还在服中,贴甚么春联。”
曾鸣倒不谦善,大风雅方的接管了,又向薛愫伸谢了她送的一匣好墨。
薛太太表示她从速收下,薛愫道:“这么贵重的衣服,只怕我也不敢穿出来。”
薛太太很担忧薛愫姐弟俩当真要分开曾家,去投奔杜家。还忙里偷闲找了她去和她说:“姑母家里固然没甚么好东西接待你们,但你和恒儿两个毕竟是宝兄弟留下的独一的血脉,我也是薛家人,理应照看着,你姑父也依。诚恳说,你姥姥要来接你们,我还真是舍不得。”
路上曾鸣俄然问起薛愫:“初四沈家的酒薛mm要去吧?”
薛愫定睛一看,只见是幅官绿色洒金对子,一手标致的欧阳体楷字,只见写的是“林花经雨香犹在,芳草留人意自闲”倒不似那些俗气的新春纳福,大富大贵的词句。
现在让她再重新挑选,她也决定不去投奔杜家。杜家的式微就是因为那些表兄们竟没一个成器的,败光了产业,杜家也垂垂式微了。倒不是嫌弃外祖家没有姑母家显赫,而是想薛恒今后要有更好的前程,不被杜家那些表兄们勾引,就得挑选持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