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还记得柳妈妈的眉角边有一颗米粒大的痣,对姑母忠心耿耿,厥后曾家散了,姑母仙逝,这位柳妈妈还曾对她关照过。薛愫一向感念她的恩德。
在岸上并未停多久,便又上了船。出去透了下风,薛愫感觉精力略强些了。只是一人闷坐在那边反面人说话,单独想她的事。
这个动机闪过期,薛愫身子颤了一下,她一介小小的孤女,又有甚么本事去担当一个他姓家属的兴亡?
曾家大老爷曾乃大学士,入主内阁,固然已经致仕,但在朝廷的余威还在,也有很多的弟子幕僚;姑父乃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另有几位表哥也都是人才,那里有她说话的处所。
现在已没有转头路可走,只要劈面而上。曾家的事或许她人微言轻,说不上甚么话,但是她搏命也会保得他们姐弟的安稳。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再次上演。
柳氏再三谢了。
闻莺和朝霞两个见了,心想她家蜜斯不会闷出病来吧。闻莺上前赔笑着和薛愫说话:“蜜斯如何俄然问起这位妈妈来,当初来江陵的时候,和几位女人一起给蜜斯行过礼,难为蜜斯就这么一眼便记着了。”
薛愫感念柳妈妈的恩德,只是跟前这话她说不出口,只好道:“既然是姑母派来的人,就得好生对待。”
薛愫细细想过,上一世她也过分于脆弱,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职责,才使得弟弟走上了不归路。
闻莺和朝霞面面相觑,那里有姓柳的妈妈?
“你别赞他,不好好拘束着,就算是根好苗子也不见得能结出好果实。”
柳氏忙谦恭道:“老奴不敢当,奉了太太的号令,一起护送薛女人上京。”
薛愫又让闻莺拿了几两银子给这柳氏,并说:“妈妈舟车劳累,这点钱给妈妈买糖吃。”
看着这两人的神情,薛愫暗忖,莫非她又说错了话,没有这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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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恒倒是一副乖顺的模样,规端方矩的站在跟前,细心的聆听着姐姐的教诲。
薛愫只瞅着柳氏看,厥后闻莺悄声的问薛愫:“蜜斯,你有甚么要叮咛这位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