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mm!”
薛愫缓缓坐定,身子感觉有些虚软,头晕目炫的,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跟前的人。
薛愫含笑道:“是大表哥太礼遇了,我接受不起,三番两次的差人来请。刚巧又遇见昨晚有些晚了,加上身上不大好。失礼之处还请大表哥包涵。”
比及阿葱替她揭起黑漆竹帘,请她入内时,薛愫还想,这大表哥到底是甚么意义。
曾鹄却弯着身子去拉薛愫起来,一双大手已经搭在了薛愫细嫩白腻的纤纤玉手上。
“欸,才来如何就要走。”曾鹄说着又大声唤了一声:“阿葱,快给薛蜜斯倒茶。”
薛愫吓得花容失容,跟前这位大表哥,她有些不熟谙了,忙要逃:“大表哥莫不是喝多了酒吧,既然事情都已安妥了,那我也该归去了。”
薛愫感激道:“公然大表哥办事利落利落又风雅,在此多谢了。”说着又福了福身子。
等薛愫跨进屋内,却见曾鹄穿了身软葛的竹青色单袍,坐在隔间的那张柳编的藤椅里,手上摇着一把川金折扇。
“薛mm在想甚么?”
见薛愫出去了,欠身含笑道:“薛mm可真是朱紫事多,要请mm走这一趟可真不轻易。”
“就这么说好了,后日姐姐、姐夫可都要来哟。”
薛愫道:“出门时忘拿了,不过也没几步路,不要紧。”
曾鹄笑笑。
刚回到这边屋里,薛愫在灯下做针线,薛恒在一旁温书。俄然曾鹄身边的一个小丫环过来了,并说:“薛二蜜斯,我们爷请蜜斯畴昔一趟。”
薛愫猜想那位置必然是表哥平日里所坐,是以只在一处的青瓷绣墩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