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听好了,”李氏凤眼一眯,锐气毕露,“每一年腐败我都要去给徐氏扫墓,每一天我都要顶着‘续弦后妻’的身份,这已让我感到热诚。你最好收起你的胆量,别再开这类要命的打趣!”
甄灿烂仍然不语,浅笑着看李氏扬起的下巴,那清楚的弧度像是永放不下。
甄灿烂一怔,她不肯起波澜,只想顺利的拿到药方,但又感觉李氏不会放心,与其等李氏发难,确切不如主动去会一会。
董姨娘赶紧道:“夫人,她小住两日就走,想来看看夫人的铁皮石斛。”
董姨娘苦笑,不再说下去。
甄灿烂冷冷一笑,真是薄情至极。
“夫人不点头,老爷也没有体例。”董姨娘难掩难过之意,“她们母女这七年过得很不易,连粗茶淡饭也吃不到,常是几日没有东西吃。我曾暗中差人送些衣物和饭菜,被夫人晓得后狠狠的怒斥了一番,也不敢再多事。”
“夫人。”董姨娘毕恭毕敬的施礼。
现在,李侍郎只不过是二品的吏部尚书,董县令已平步青去的位居一品的御史大夫,阿谁甄县丞扶摇直上的成了一品的丞相。
本来,甄小灵的生母名叫楠儿,本是甄夫人李氏的贴身丫环。趁李氏不知情时,勾引甄老爷,怀了身孕。李氏晓得后,大怒,连通房的名份也不给,在怀胎十月产下一女的当晚,便将她们母女赶去了西北角的马厩。
蓦地间,甄灿烂仿佛懂了,在当年,出身农家的徐氏是非‘病死’不成。
甄灿烂信步的走着,神采不明,也没有回顾去看阿谁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