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听着她的质疑,却也是连连点头。
时到现在,在听闻到晋国的雄师即将踏临京师后,她再也坐不住了。于静潇心底一向以为,白煦应是出于某种目标,只是佯装遇刺。
太后冷哼一声,目露杀机,“皇上遇刺负伤,你们这帮主子不让哀家这太掉队去,较着是图谋不轨。这是预备挟天子混乱朝纲不成!”她说着,向身后冷喝一声,“来呀!给哀家拿下这些用心不良的主子们!”
“郡主,皇上有令,养病期间,任何人一概不见。”
世人不由循名誉去,只见二王爷白冉,也带着一队千余人的亲兵仓促赶来。
于静潇咬着嘴唇在屋内来回踱步。
于静潇垂眸思考,“以皇上的谨慎,他出宫的事以及线路和时候,该是极其奥妙的。刺客们如何会先一步得知,还埋伏好了伏击皇上?这清楚是有构造,有预谋的。如何能够呢?”
魏晋两国方才缔结的联盟条约,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不错,必然是太后!
千名禁军齐声应是,接踵抽出兵器,便要向殿门处迫来。
她在传闻晋军的前锋将不日到达都城以北百里外的崤山关后,便连夜入宫,来探视白煦。
目睹着便要进入十一月。
但是现在朝廷已经内忧内乱到了这类境地,仍不见他出来主持大局。那便说明白煦是真的遇刺了,并且能够伤得极重,已经到了没法过问朝政的境地。
当今晋国天子的五皇叔韦正风,因不满魏帝白煦借渭水河一战时,逼兄长退位之事。公开违背晋皇的号令,自行带领十万雄师,叩边南来。
皇城边上,天子脚下,胆敢行刺当今的君王。这该是多么的胆小妄为,若非有手眼通天的手腕,也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安排!等等……于静潇的脚步蓦地顿住……该不会是……太后!
白煦,你可必然要安然无恙啊……
春熙仓猝跟上她,“郡主,我们要进宫去吗?”
于静潇一向在郡主府入耳动静,她也曾几次派织锦进宫探听白煦的环境,但是却都被影部的暗卫们挡了返来。
于静潇在织锦的伴随下,径直来到白煦的寝宫外,但是还没摸到宫门,便被扼守在此的暗卫们拦在了内里。
皇上遇刺的动静仅限于朝中的近臣晓得,对外天然不能随便泄漏。以是从那天以后,白煦便称病不再临朝。朝政暂由二王爷白冉全权代为措置。
白冉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向着太后躬身见礼后,才安闲答道:“白冉只是传闻有人企图带兵犯驾,这才领人前来庇护圣驾罢了。”
太后嘲弄一笑,“依哀家看,这企图带兵犯驾的人,是你吧!”
现在的皇宫,已不复往昔的平和安宁。皇宫表里,到处满盈着压抑紧绷的味道,大家都是行色仓促,很有大难即将临头的危急之象。
就在这时,后边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太后的声声响起。
暗卫却还是恪失职守地寸步不让。
是以时朝政大乱,朝廷尚且自顾不暇,更没法顾及到北方的晋军。在没有大将坐镇批示的环境下,使得十万晋军长驱直入,敌军的剑锋,乃至已直指京师。
“安慧郡主牵挂天子,哀家这做母后的又何尝不是呢?”
太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于静潇后,径直来到那把门的暗卫身前,冷冷叮咛道:“让开,哀家要出来探看皇儿。”
于静潇眼眸微眯,目光冷凝,“可我明天必然要出来探视皇上。”
这也使得已经动乱不安的局势,再度雪上加霜。在短短半月间,大魏朝便堕入了前所未有的内忧内乱,风雨飘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