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白煦轻叹一声,然后看向于静潇,似是说了句甚么。
于静潇呆呆地望着,不敢出声打搅。只感觉,如果神话中司水的神君活着,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算了。好久未曾听人唤过我的名字了。”白煦摆摆手,“你这么晚不睡觉,真的是在弄月吗?”
于静潇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乖乖地把手放入了他广大的掌中,迈步上了划子。
“奴婢来给娘娘请脉。”于静潇缓缓福身。
回船登岸,王爷回府睡觉去了。而薄命的于静潇,还得重新取瓶,汇集露水。等她顶着一对熊猫眼回到了寝院时,天已经亮了。于静潇不管那些,直接爬上床,补了个回笼觉。
“这是甚么?”贤妃娘娘凝神打量,只见于静潇手中托着一根尺许长的木棍,两端还装有巴掌大的喇叭。
隔天,于静潇将这新做好的小玩意塞到衣袖里,算准了李太医现在应当就在乾福宫,便去给贵妃娘娘请脉去了。刚巧赶上贤妃携白煦一并来看望贵妃。
白煦看着于静潇手中的银瓶,半晌以后,才开口问:“你肯定汇集够了吗?”
至于白煦,则还是用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她。而于静潇对他倒是带搭不睬。
“哦,但是那瓶子漏了,也没干系吗?”
白煦似笑非笑,“弄月。”
于静潇猛点头。
于静潇小脸一红,抽回击。她很有自知之明,现在她的这副德行,是压根与美女沾不上边的。
一旁的白煦见她暴露这副神情后,先是微微一顿,随即拿起茶杯低头喝茶,只是肩膀却在可疑地颤栗着……
于静潇蹙眉,“李太医家世显赫,世代高居庙堂,奴婢这等赤脚游医的粗陋把戏,天然是瞧不上的。”
白煦挑眉,“哦,本来你内心一向没把我当作王爷。”
于静潇吓得赶快伏低身子,“奴婢不敢,奴婢失礼了,还请王爷惩罚。”
于静潇瞪大双眼,这才发明瓶子底竟然裂了一个小缝,她辛辛苦苦汇集到的露水,正渐渐排泄来,她难以置信地惊呼,“甚么时候漏的。”
白煦安抚般地拍拍她的头,便要回身拜别,不想却被于静潇扯住了衣袖,他转眸看着她,暴露寻问的神情。
于静潇手忙脚乱地集了差未几的露水,然后木讷隧道:“阿谁,奴婢的露水汇集够了,我们归去吧。”
于静惊诧转头,瞥见了一张带笑的俊颜,手中的银瓶顿时摔到了地上。
于静潇,“……”
云贵妃摆手,“请脉就不必了,李太医方才为本宫诊查过了,统统普通。”
“看来你在乾福宫,也过得不大顺心。”白煦点点头。
于静潇自发瞒不过他,便照实的说了。
于静潇得了云贵妃的准予后,拿出袖中的物件。
第十九章 弄月
白煦老神安闲地答:“上船前,摔在地上时就漏了。”
于静潇此话一出,四座皆惊。给尚未出世的婴孩诊脉,这在中医的诊疗记录中,是前所未闻的。
于静潇本来觉得他会回绝,不想,白煦竟然先行跳到了小舟上,然后浅笑着对她伸出了右手。
白煦感遭到掌中的皮肤不测的冰冷,不由轻笑,“冰肌玉骨?”
……
白煦,靠你大爷……
于静潇抬开端,在李太医不屑的目光中,安然轻笑,“李太医医术高超。有他为娘娘诊脉,自是稳妥的。不过奴婢本日来,不但是为了给娘娘请脉,还是为娘娘腹中的龙胎请脉。”
站鄙人方的于静潇暗中瞪了一眼偷笑的白煦。你丫的脸太大,茶杯底子遮不住!
当船行至湖心时,白煦停了下来,任划子跟着水波轻荡。他负手站在小舟上,洁白的月光斜斜地照在他的脸上,白煦望着满池的碧绿,不知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