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潇遵循周太医的药方对峙敷脸,到第十天凌晨时,她脸上的胎记已经完整不见了。
周太医看着于静潇对着镜子嘀嘀咕咕,不由嗤鼻,“到底是妇人家,只知看重那副面皮。”
不太短短的一日,李太医是个秃顶的动静便传遍了朝堂,他这一日的窘态,更成为大师茶余饭后的笑料。
李太医有两个假发套,一个平时戴,一个放在药箱里备用。明天早上他被于静潇撒了一头的草药,只能换上药箱中备用的阿谁。而这备用的发套,就是被于静潇下药的阿谁。
比方哪个宫的娘娘有脚气,每天睡觉前都要抠脚;又或哪个宫的朱紫睡觉爱说梦话,老是在梦中痛骂某妃不要脸;再比如刑宫中的赵公公和春英姐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时,用的狎玩东西都藏在哪……
“师父啊!徒儿只是感觉本身这面貌实在有碍观瞻,每晚出门,都轻易吓到旁人。”于静潇翻翻眼睛,接着对着镜子嘟囔,“能把这胎记弄淡一些也好,不至于看起来如许吓人……”
于静潇这下完整蒙了,她确切不记得。因她穿超出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她这副身材的原主,不就是个小官奴吗?为甚么要处心积虑地画这么一大片吓人的胎记在脸上呢!
碰到周太医后,她非常镇静地给老头检察本身的脸。老头固然心中对劲,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每个月圆之夜,那些小鬼头来找她蹭吃食时,她总要以此来套问些谍报。而这些小鬼,在美食面前,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一来二去的,她晓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奥妙。
周太医撇了下胡子,但还是拍开她的手,端起她的下巴细心瞧了瞧,又用手指搓了搓那片胎记后,暴露思考的神采。
只见李太医光秃秃的头顶,几根混乱的发丝惨兮兮地在风中飘摇,而那泄顶的头皮上,不知为何竟又红又肿,还生了很多红疙瘩。模样既丑恶,又风趣。
李太医无法,又把官帽戴上了。在他第三次忍不住,偷偷挠头时,俄然从敞开的窗子吹出去一阵风。李太医的发髻本就被挠得有些疏松了,这阵风一吹出去,顿时把他的头发吹飞了!不错,是全部发髻都飞起来,掉到了地上!
第十六章 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