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藐视了这押运粮草的事。兵家云,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实是行军兵戈最关头的底子。天子让六皇子押运粮草,实在是对他的磨练!若我所料不差,粮草队在南下的途中,必然不会一起顺风顺水。”
想不到对方会在这么端庄的时候,说一句这么不端庄的话。
于静潇微讶,“哦?愿闻其详。”
她有些狼狈地横了他一眼,又瞅了瞅桌子。那意义很明白,现在另有个小鬼头在场呢。
他此话一出,顿时惹来前后数道惶恐世俗的视野。
公然如戚榕所料,自从进入南边的地区后,他们的路途就不那么承平了,隔三差五便会碰到攻击。
在于静潇和戚榕筹办牵马分开时,粮草队中,一向卖力照顾他们起居的管事却找了上来。
步队天不亮时解缆,未到晌午,就已颠末端都城外的十里长亭。
在于静潇旗号光鲜地挑选了白煦以后,以他俩目前的环境,相见争不如不见。
目睹着半个月畴昔了,他们此去南疆的路途,也已经行了大半。
对于白莫觞这类无形的,却又无时无刻的庇护与体贴,于静潇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于静潇忍不住发笑,“实在戚兄还是游戏花丛,更有作为。”
五天的时候转眼便过,因于静潇已提早跟白莫觞打过号召,以是此次南下的押粮队,便也有了她的一席之位。
于静潇这才反应过来白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