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白煦的声音畴前面传来。
于静潇一身大红的嫁衣,在月光下看起来非常刺眼。固然她恨不得立即脱了这身衣裳,但何如急于逃命,手边又没有可替代的衣服,唯有先姑息着穿了。
于静潇兀自思潮起伏,白煦和邵文东却仍在缠斗。
她方才喊出声,却被白煦一把拽住。
现在还没入夏,未及一更,天气便已经完整黑透。本日恰好是农历十五,一轮又圆又大的玉轮像一张白面大饼,白惨惨地挂在天上。
于静潇和白煦骑马立在山坡上,眺望村庄的方向。只见全村人都拖家带口地向山里逃去,美满是一副避祸的气象。
白煦俄然沉声道:“不对!有诈!”
二人丁上在唇枪舌剑,手底下却涓滴没有迟误,说话间已比武数招。
于静潇威胁地眯起眼睛,“不照做的话,就先让你尝尝这九阴白骨爪,然后再叫人踏平你这村庄!”
黑马神骏,慢慢拉开了两边的间隔,于静潇目睹他们已出了对方弓箭的射程以外,方才松了口气,却见白煦又向右拨转马头。
因月色暗淡,两边隔得又有些远,以白煦的眼力,也只能看出那队人马身着的是魏国的戎服,至于他们的模样,却看得不甚逼真。
躲在白煦身后的于静潇听到二人的说话不由浑身一震。她立时反应过来,白煦应当是以庄妃和其义兄私通的事威胁了庄妃,同时她也想到了小一号那句说了一半的话。
于静潇这会儿也有些慌神了,“王爷,如何了?”
“王爷,如何了?”
目睹再有个四五里,便可进镇,于静潇那颗悬着的心,终究缓缓落下。
“本王很猎奇,邵将军是以甚么借口变更兵马的。如果这些兵士晓得今晚围堵的是本王,他们还敢脱手吗?”
于静潇抽出匕首,向着村长的咽喉比了比,“姑奶奶就是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