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应了一声,几步来到大门前,扣响了门环。
于静潇刹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遂温谈笑道:“我是这家的新主子。”
大夫人瞥见那官员后,当即连滚带爬地靠上前,“表哥啊!你可得为小翠做主啊!”
织锦冷哼一声,“以我家蜜斯的身份,再要上十倍都不为过。”
袁恒如何也想不明白,已变得貌丑非常,又沦为官奴的于静潇是如何规复原貌,且混出头来的。袁恒虽有诸多疑虑,但他生性,现在一双贼眼只顾得上在于静潇身上打转,其他的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莫言应了一声,正待迈步上前,忽听前院里响起了喧闹的脚步声。未几时,一个官员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一队上百人的官兵进到院中。
袁恒被于静潇那妖精般的笑靥撩得心痒痒,涎着脸笑道:“美人儿,你开个价吧?就冲你这标记的小模样,爷情愿出价。”
大夫人正因为于静潇的面貌而失神,此时听她如此说,当即大怒,“放屁!那里来的小妖精,胆敢在老娘家里冒昧。”
于静潇不咸不淡地煽风燃烧,“哎呦,袁老爷,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妻管严!这家主让您当的,真是窝囊啊!”
这大夫人的娘家很有些权势,袁家能够起家,跟其也有必然的干系。以是大夫人常日里在家向来是横行无忌的,何曾受过这类气。她身边跟了很多丫环婆子,此时虽听到主子的号令,却也不敢端的去动袁恒。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家老爷和夫人打到一处。
只听他鄙陋地笑道:“我当是谁?本来是我没过门的小妾。如何?想老公了,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官员一怔,眯起眼细看了命令牌,看清那上边的字样后,当即色变,神采惶恐地几步上前,见礼道:“部属不知是王爷府上的人,多有获咎,多有获咎!”
于静潇唇角的笑意转冷,“不错,就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于家的女儿。”
二人一向在不远处陪侍,此时听她招唤,立即来到她的身边。
仆人只觉一阵神驰目炫,鬼使神差般地翻开门,还不住点头应着,“请进,请进,快请进……”
那官员听完大夫人的简短哭诉后,向官兵挥手号令道:“来呀!把他们拿下!”
这会儿那二十来房姨太太也都赶过来了。来得早的,看明白了个大抵。来得晚的,则完整蒙了脑筋。
于静潇令人随便一探听,没有人不晓得京西袁家的。
战况不出不测的一边倒,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袁府的仆人和仆人们已被补缀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嚎。
在于静潇领人一起穿堂过室,进入袁家内宅时,他们这一行人,终究轰动了袁家的家主,也就是那位袁恒,以及袁家高低二十来房夫人和太太。
袁恒可贵地和本身的老婆站到了同一战线,冲着于静潇戳指骂道:“你是甚么人,为甚么到我袁家肇事。”
莫言向后指了指马车,“我们家蜜斯,要见你们仆人。”
那官员现在才正眼望向于静潇,刹时便被她的面貌震慑住,好半天赋回过神儿来,随即仿佛想到了甚么,游移地开口,“莫非这位是……”
“叫上几个得力的伴计,陪我走一趟京西,袁家。”
“哎呦喂!好啊!你敢打我!来人呐!给老娘打这个没知己的死鬼!”
袁府的仆人和仆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该拉架的拉架,该抓人的抓人。
“这位小哥,可否让我出来?”于静潇笑意盈盈,抬眉轻问。
于静潇闻言留步,转回了头,高低打量起那位中年夫人。
这会儿,袁恒也顾不上贪看美色了,现在他如果还看不出来于静潇是来找费事的,那他这四十几年也就算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