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鲍牙金约我们聚在一起喝酒打屁,酒至半酣,鲍牙金说:“小杜,我看你们三个闲得蛋疼,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兴趣?”
瘦子眉花眼笑,对我翘起大拇指,用口型说:“你行。”
二狗在秦金生家里设了个灵堂,摆布没事,我们都畴昔给他白叟家磕了个头。秦金生家里也没甚么人,偌大个四合院,就二狗一小我住着,何况这里离研讨所也不远,我和瘦子便一起住了下来。B市的四合院已经很少了,这里地处闹市,秦瞎子很有目光,暮年间应当没花多少钱,就买了这一院子,放到现在,代价已不知翻了多少倍。
餐厅很初级,四十多平方米的包间,我们四小我坐定半天,才见一年青女孩挽着一干瘪老头走进门来。
瘦子最来劲,说:“甚么叫闲得蛋疼?老金你这是甚么话,我们忙得要死还差未几,前几天还在一小摊上捡了个漏,挣了五百多。说说,甚么买卖?是倒甚么大斗吧?”
回到住处,我跟二狗说:“司马?此司马和司马青莲家不晓得有没有干系?”
鲍牙金说:“光捡漏可不可,又不是每天有漏可捡的。这回不是倒斗,我熟谙一朋友,台湾来的,说去C市寻根认祖,要找一熟谙本地的领导,外加两个保镳。他80多岁了,是49年的时候逃出去的,之前做过***的谍报官员,被限定出入,现在放开了,说趁还活着时返来看看,死前也不带着遗憾。”
鲍牙金神采有点难堪,说:“杜爷,瞧您谈笑了不是?行,这事我安排。”
瘦子不依不饶,说:“到底多少?你给个准信。”
鲍牙金面露忧色,说:“那你是承诺了?”
早晨,鲍牙金约我们到西单一家宾馆见面,说司马老先生说了,明天先吃顿饭,大师见个面,明天一早就一起解缆。
我点点头,说:“甚么时候解缆?”
这一行里的端方,付现金,不转账,以免留下甚么蛛丝马迹。拎着装了四十多万现金的帆布包,我和瘦子不由对二狗的先见之明五体投地,找了家银行,每人办了张卡,再把钱存了,三小我一下子空虚下来。
我和瘦子每天到研讨所打个卯,便每天往潘故里里跑,倒腾古玩这玩艺儿确切来钱快,但你总得学会识货断代不是?干盗墓这一行的,普通的金银玉器都熟谙,碰上瓷器杂件就难说了,如果你费了半天劲,从墓中抱了个大瓷瓶子出来,给收东西的人一看,说这玩艺儿不值钱,你拿归去当咸菜瓮子用吧,那不得双脚跳啊?这一来二去的,就同鲍牙金混熟了。
鲍牙金管我们吃午餐,这一顿酒不但是庆贺我们四小我达成“销赃”和谈,还带庆贺我和瘦子今后摆脱贫苦进入小康,席间鲍牙金天南地北地海吹胡侃,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得我们几个都一楞一楞的,最后二狗将秦金生的死讯照实相告,鲍牙金唏嘘之余,拍着胸脯说:“三位小爷放心,我与秦爷是兄弟,他走了,我作为长辈,当经心照顾你们,你们尽管罢休去干,前面统统有我。”
瘦子接口说:“天下姓司马的多了去了,那里会有这么巧?”
我转头看看二狗,问:“你如何看?”
瘦子“去”了一声,说:“本来是做三陪啊,还是陪一老头子,没劲。”
二狗说:“你看着办。”靠,这哥们除了这一句,估计就不会说别的了。
瘦子闻声一万美圆,当即精力头上来了,说:“不就陪着挖个坟嘛,还包吃包住,也许还能捡着点落,疯子,承诺他。”
鲍牙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这个数。”
我嘴上固然说能够偶尔为之,但毕竟不是靠这个用饭的,有点提不起兴趣。倒斗这类事吧,一次两次还新奇,次数多了,轻易厌倦,身上有了点钱,够用就行,犯不着用身家性命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