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贵跑去拿伞,锅底下的木头已经快灭了,可油锅里的油,仍然在那边翻滚,就如同手臂搅动一样,场面非常的诡异。看来阿谁吊死鬼在锅里挣扎,想出来又不敢出来,白日鬼怕阳光,出来的话,必定会魂飞魄散。这时田大贵的黑雨伞拿来了,他问方大爷如何办,方大爷说:“瘦子,你去给女鬼打伞,让她的怨魂从锅里出来。”
瘦子点点头,就去背方大爷,他对方大爷还是很孝敬的,一会的工夫,把方大爷背过来,麻子大爷和方大爷说了一遍事情的颠末,方大爷点点头说:“师弟,你的心肠还是那么软,这些年都没有变,好吧,一会炸吊颈绳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念往生咒,超度阿谁不幸的怨魂。”
田大贵从速点点头说:“有,我家里有两把黑雨伞,我这就去拿。”
方大爷说:“别贫嘴了,你从速的畴昔吧,有师父在,女鬼不敢把你如何滴。”
方大爷说完以后,那吊死鬼俄然在那边扭曲起来,身形像麻花一样扭来扭去,看模样是不肯意,这时方大爷俄然脸一沉,大声的说道:“大胆女鬼,你伤人害命,本该对你油炸至魂飞泯没,何如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网开一面,放你一条活路,让你改过改过,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你觉得我们怕你不成?明天我就给你一个经验,让你晓得祖师爷神通的短长。”
方大爷在那边开口说道:“伞下的怨魂,你所招的灾害,皆是射中必定,现在我们送你地府投胎,你可情愿?”
说完以后,在手心用手指画了几下,阿谁是雷符,把雷符握在手中,面朝东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嘴里念念有词道:“五方雷使,大逞威灵.云集坛所,鬼神皆惊,为吾脱索,遣去邪精,吾奉北极大帝敕。”
麻子大爷说了声好,然后就让我把吊颈绳丢进大锅里,田大贵在那边烧火,而我则紧盯着大锅,看吊颈绳的窜改,只见吊颈绳在油里翻滚,绳上的玄色血迹,渐渐的溶解,一会的工夫,麻绳就规复了本来的色彩,那根麻绳在滚油里,如同蛇一样翻动。
方大爷一口气吹出,那漂泊着的白影子,身子直接被吹的散成好几块,然后那几块白烟,相互的胶葛拉扯,过了好一阵子,白烟才聚到一起。这时方大爷厉声说道:“我没有发雷,只是吹了一口气,你就受不了了,如果我的手掌雷收回,你就魂飞魄散了,现在你另有活命的机遇,愿不肯意走,情愿走的话,就附在黑伞上,等早晨的时候,我们把你送到四岔道口,给你开上阴司的路凭,让你到阴司投胎,如果不肯意,我这就撤去黑伞,一红手掌雷,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瘦子一听把伞收了起来,拿着走到方大爷面前,方大爷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符,贴在了伞上。麻子大爷笑着对方大爷说:“师兄公然短长,这手掌雷用的,比起当年一点都不差。”
方大爷说这话的时候非常严肃,已经不是商讨的口气了,俗话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吊死鬼此次不敢再转悠,渐渐的把白烟缩成一团,变成了鸭蛋大小的白球,在伞的上面,转了三圈,然后钻进了黑伞里不见了。
实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忘了底下的白醋,滚油的短长我是晓得的,别说把手插出来,就是迸的油星子烫一下,都会起一个大泡,如果把手放出来的话,用不了一会就回皮焦肉枯,我惊骇麻子大爷出事,滚油把麻子大爷烫伤,当是吓的大喊一声“大爷别试”。
不过麻子大爷并没有痛苦的模样,他把手放在滚油里试了试,然后把手拿出来,笑着对我们说:“晓东怕甚么呀,刚才不是瞥见内里有白醋吗?这个看似滚油,实在温度不高,烫不伤人,滚油只是一个障眼法,是恐吓用邪术害人的人,让贰心生惊骇才会惊骇。瘦子,你去把你师父背过来,我们明天不但要找出下镇物的人,还要超度吊死鬼,化解吊死鬼的怨气,让她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