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半夜的谁会到竹林前面来呢?定然是丫环仆人无疑了。
言罢覃渊回身往屋内走。
“蜜斯先奉告我,我再帮蜜斯换药。”
……
蚕月心疼到几欲掉泪:“我的蜜斯,你这是跑那里去了,如何弄来了这伤口。我这就去要热水!”
“这院子是沈邱氏的院落韶韶居,能在子时潜出去的,应当是韶韶居的人。”覃渊淡淡说道,“方才那逃开的脚步固然急,但是踩地的声音却很轻微,应当是女子。”
“为甚么!”晏平的眼睛蓦地睁大。
蚕月趔趄了几下,难以保持住均衡,栽倒在了地上。
更别说,还不必然就是丫环仆人。
看着芸珂白净的胳膊上深深的那道红色伤口,蚕月的眼更红了:“哪个瘪三伤了蜜斯,我去找夫人借刀砍了他去!”
“照着受伤这件事,找到那人,如果只是府中不识字的丫环,喂她吃哑药便是,如果真的是韶韶居中的蜜斯或者是邱家的那位公子,喂了哑药,然后挑断手筋。”
“为甚么不让我去?”晏平回转过身子看着覃渊,有些急,“王爷,他/她听到了我们的话,留不得!”
言罢晏平回身大步流星往南走。
晏平微怔。
晏平的呼吸刹时不畅达了起来。
“帮我查清沈邱氏的秘闻,特别是这四个月来她所做的统统事情,查清楚,奉告我。”
芸珂的右胳膊上衣裳碎了一道口儿,模糊可见有小手指盖这么深的伤口,血还不断地往外涌。
她倏而笑了。
“这体例让人听去了也无妨。”覃渊徐行走到了竹子边上,摘下了那只短镖,递给了晏平。
他的耳边俄然飞过了一只短镖,晏平玩镖玩了十几年,对这玩意儿熟谙非常,本能地歪头躲开了。
蚕月在芸珂的屋内等着,一会儿看看越燃越短的烛火,一会儿看看本身在屋中的影子,倒是越来越感觉焦炙,始终皱着眉头。
覃渊松开了拉住晏平的手,走到了院中,拾起了晏平方才射出去的镖,折了返来:“你若现在去追,去杀了那人,然后呢!”
那短镖掠过了他微微扬起的一缕青丝,打到了竹子的竹节处,深深陷了出来。
再等了会儿,还没有比及芸珂返来,蚕月终究鼓起勇气要秉烛出去看看。
他仓猝往南看去,可惜地上并没有血。
芸珂闭了闭眼,衰弱回道:“等着我同你讲清楚了,怕是也要流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