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卢清晓上任之前,青鸳跟他细心交代过绫记布坊的端方。说是端方,也就只要两条,一是不要进流竹轩,那是绫影的书房。二是不要惹不儿女人,大蜜斯说甚么就是甚么,只要不是原则性题目,都得过且过。凭心而论,卢清晓活到现在,正正八经有过对话的女人,一只手估计都数的过来。以是面对不儿这放肆的气势和挑衅的神采,他磕磕巴巴的不知如何开口。不儿盯他半晌,见他支支吾吾,摆布难堪的模样,俄然忍俊不由地伸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然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听阿鸳平话院里来了个帮手的孺子军教头,还跟这帮恶劣小儿们混的风生水起,觉得是个甚么样的狠角色呢!没想到这么简朴就让我给唬住啦?哈哈哈哈!”俗话说女子之心就如那狐狸脸,说变就变,本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卢清晓吞了口口水,擦擦虚汗,微微退后一步,然后拱手道:“额,想必中间便是不儿女人。额,清晓见过不儿女人。听青鸳说女人因为官道补葺,担搁了回京的光阴,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快就返来了?还是没想到我一个小娘子,毫不避讳,初度见面就来找你茬儿?”不儿这古灵精怪的说话体例,卢清晓实在对付不来,只好一再反复:“不敢…不敢…”前面倒是如何也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