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深已经急了,他看到缪四正对劲洋洋地批示人持续掀瓦片,而赵家的人此时都被绑在一边,转动不得,他那里还顾得上这些,挥起拳头便朝缪四脸上打去,缪家是将门,后辈都有习武,他这如地痞恶棍一样的打法在缪四眼里和妇人无二,只用手肘挡了一下,便把赵子深弄了个大跟头。
这几年来,赵家不但打着收陈米的灯号,买进大量新米,还通过商会,在米同中抽成。
缪四冷冷一笑:“赵大,你们家勾搭荣王,在无锡城里长年收米,实则是给荣王筹办军粮,现在案子已经发了,你家的管事刘建已经被无锡卫的人抓了。”
赵子善一怔,刘建?
赵子善和赵子深带着人赶到时,白花花的大米从被翻开瓦片的仓顶倾泻而下,哗啦哗啦,声音越来越大,米粒落到仓外的青砖地上,细碎的声响就像是石头打在赵子善的心上,刀剜似的疼。
庆王爷年纪越来越大,手头要用钱的处所也越来越多,他缺银子,便想到了远在无锡的赵家。
霍柔风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啊,那就走吧。”
方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缪三闻言,呸了一声:“胡说八道,刘建早就不在我们赵家了,不信你们去探听探听,两个月前他就被赵家赶出去了,你们拿谁来给我们家扣屎盆子都行,也别找他啊,哈哈哈。”
如果缪家在这个时候动了赵家的米仓,庆王那边如何交代?
赵子深满头大汗,他道:“当时他们炸了咱家的山头,我气得不成,只想返来报信,哪想到他们另有这一手,再说缪三还在山上呢。”
赵子善气得直顿脚,真如果在等暗号的人,自是会看到,也只要你如许的蠢货才会没有重视到罢了。
是啊,谁家的米仓不是一个个的米袋子,而赵家倒是直接用米填满全部堆栈。
缪四看着赵子深笑完了,这才慢调斯理地说道:“刘建清楚就是你家管事,你们不赖帐也不可,现在人证皆有,你们的案子发了。”
“你说的哪个刘建?”他不置信地问道。
暮年庆王来过无锡,见过赵老太爷,但是身为皇子的他,压根没把这个赵家属亲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