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叹了口气,对采芹说道:“先回庄子吧。”
至于梅树岭的人是如何死的,阿谁铁矿究竟有没有,除了梅树岭的村民们以外,没有人再去体贴了。
“霍家想免除这两成的银子?”他摸索地问道。贩子厚利,不管这是霍九的主张,还是霍大娘子的叮咛,也不过就是为了钱罢了。
霍柔风稚嫩的小脸上挂着凉凉的笑容,她道:“两成银子,霍家还拿得出来,我传闻户部新近要增设一名副主事,专事南直隶米市,无锡商会有保举之责,会长可还记得?”
先是无锡卫的人抓住了赵家的管事和两个陕西口音的人,那两人一口咬定常来无锡,次次都是赵家的这位管事与他们联络,他们做的就是陕西与江南的买卖,赵家的米便是经他们的手运往陕西。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梅树岭的案子,竟然牵出了赵家通敌的大罪。
当时赵子善搬出庆王爷时,商会会长另有些惊诧,一向以来,赵家常往陕西做主张,都觉得他们和远在陕西的荣王爷走得近,听到庆王爷时,商会会长便以为这实在是太后娘娘的意义,只是太后娘娘早已还政于天子,不便插手此事罢了。
明天他看了几出戏,是以返来晚了,到了堆栈才晓得,霍九阿谁小屁孩又返来了。
即便赵家与商会勾搭,低价冲市的事情被人揭暴露来,只要霍家保持沉默,其他的小商户也只能明哲保身。
采芹哼了一声,懒得理她。
而缪家,不过是展怀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过他这会儿没有工夫理睬霍九,无锡的这盆水已经煮沸了,还要再沸一点儿。
从商会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半边天空一片金红,氛围中异化着花木的暗香,霍柔风神清气爽。
花三娘倒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五爷可没有让她把副主事的事情说出去,她是被霍九用话套出来的。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和老头子说了这么多话,并且一说就是一两个时候。
花三娘站在马车前,看到霍柔风来了,她亲手撩开车帘。
赵家是皇亲,无锡卫不能命令拿人,却还是以帮手调查为由,把赵子深带去了卫所。
霍柔风听到这些动静,内心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