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亮管着府里的采办,又是家生子,他的儿子即便犯了不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要给贾亮几分面子吧。
现在又想起那条帕子,霍沅恨不能把霍思谨撕了,太丢人了,把大哥的脸都给丢尽了!
陇西霍家人丁薄弱,但是毕竟是世家大族,嫡房人少,沾亲带故的亲戚却很多。
大太太早亡,二太太又跟着二老爷霍海去了任上,现在东府里只要三位女眷,冯老夫人主持中馈,那么给冯老夫人打动手的,本应是要学着筹划家务的霍沅,但是霍沅甩手不管,就只能让十二三岁的霍思谨来做了。
现在拿着这些帕子和荷包,霍沅几次检察,公然没有标记,一个也没有。
霍沅眼睛一亮,除非是与男人私相授受,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霍沅心烦气燥,加上每过一年,她的年纪就又大了一岁,都城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子,大多已经当娘了,有的更是生了两三个了,而她,婚事上却还一点端倪也没有。
没有缝过衣裳,又那里来的帕子?
每次有媒人登门,霍沅都要给气得几天吃不下饭,她感觉本身真是命苦,如何来提亲的都是些拿不脱手的。
霍思谨皱眉,冯老夫人如何如许孤寒?
这都是些甚么人啊,要么是豪门出身的进士,要么就是德配早丧要续弦的,乃至另有一个,听上去是个响铛铛的大世家,可倒是要给自家阿谁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窝囊废来提亲。
新裁的衣裳一时半刻还做不出来,但是这些帕子和荷包却就在面前,霍沅爱不释手。
霍思谨便就做罢了。
此时,她越想便更加感觉,霍思谨必然是做了不要脸的事。
霍思谨从小住在庵堂里,也就是到了都城才晓得云绣坊的,不是霍沅眼拙,是在此之前,霍思谨千真万确没有云绣坊的衣裳。
霍沅想到这里,干脆躺到炕上装起病来,把帮着冯老夫人筹划过年的事全都推给了霍思谨。
霍思谨想想也是,每天早上便去了冯老夫人那边,冯老夫人见她终究肯来了,便把欢迎穷亲戚的费事事全都交给她也。
没有一个像样的,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庆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