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停下了脚步,调转头来,张亭措不及防,几乎撞到他身上:“霍大人,您有何叮咛?”
“但是霍大人,我只是个从七品的绿豆小官,也帮不上您甚么。”霍柔风说道。
这是他的右手。
霍江救过她,但那早就扯平了。
展怀说过,他之以是绑了霍轻舟,一是为她出气,二来也是和郭咏那件事一样,要给朝廷施加压力,让上高低下大家自危。
她很愁闷,愁闷地想去吃东西。
霍江在思疑她?
她不欠霍江的。霍江倒是欠着她家十几万两,算了,这笔银子就不提了,提起来就肉疼。
再说,展怀不就是想把这件事传到天子耳中吗?
只是现在,并非是他活脱手指的时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屋子里应是点过香料,带着淡淡的檀香气味,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夜在圆通大师的板屋里的景象。
霍江在担忧霍轻舟,只是他没有像浅显人一样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罢了。
“的确与贵府无关,犬子失落以后,我便已经报官,只是至今消息皆无,就连抓走他的贼人也没有来向我讨要赎金,是以......”
霍江的声音一如平常干巴巴的,没有波澜,霍柔风常常想,和为翰林院掌院学士的霍江,如果让他来讲学,上面会不会睡倒一片呢。
九爷不怕霍江找她费事,她只是为展怀不值。
他说得很慢,每一句话都像是使出满身的力量,霍柔风乃至感觉下一刻霍江就会倒下去。
“霍九公子,我要告别了。”霍江说着,便站起家来,竟然是要走了。
说着,他便向霍柔风拱拱手,抬步走了出去。
她乃至在霍江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即便是现在,也底子听不出霍江每句话中的悲喜,他的声音就和他的神情一样,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小......霍九公子,我不是来借银子的,我只是来看看,没事,我也该归去了,你没事便好。”
可如果霍江把这件事算到她头上,九爷丧失银子事小,展怀岂不是白绑了霍轻舟。
霍柔风更加感觉奇特了,这个霍江究竟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