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显是动了气,眸子子都瞪圆了,声音也越来越大:“小哥儿,你见过如许的吗?别说你了,我活到四十多也没见过,这也太不要脸了,还二品大员府上呢,你家管事被发卖,又不是你家老爷被发配,还不给结帐了?这条街上这么多家,就属他们家买的东西起码,这么一个霍家东府,满打满算才五两银子,人家西府没他们家官大,一个月起码也有二十两银子的花消。人家但是早早的就给结帐了,不但结帐,还多给了一两,说是过年图个吉利,凑个双数。”
耿义陪着笑,问道:“我婆娘这几天留在贵府了,家里孩子闹腾,我想接她归去,再说大过年的,也该归去看看了。”耿义陪着笑,问道:“我婆娘这几天留在贵府了,家里孩子闹腾,我想接她归去,再说大过年的,也该归去看看了。”
但是即便如此,展家也是到处井井有条,哪像霍家如许。
展怀笑道:“你饶了我吧,我第一次走进那座小楼时,桂伯每看到一样物件,就要向我报告一番国公府的丰公伟绩,趁便再鼓励我一番,现在我只要看到那些物件,就想起我爹经验我的模样,唉,我让桂伯陪你去吧,行吗?”
那些鹿养了很多年,他竟然从未留意过。
话虽如此,她还是极其了解地拍拍展怀的肩膀,然后跟着桂伯,兴高采烈地走了。
说到这里,那人又转过身去,指着霍家的后门破口痛骂,都是贩子俚语,越骂越刺耳。
那些鹿养了很多年,他竟然从未留意过。
耿义赶紧把他拉到一旁,劝道:“老哥,你可别骂得这么大声,人家是当官的,我们惹不起。”
她立即站起家来,对展怀说:“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霍柔风顿时来了兴趣,展怀的祖辈,那就是第一代的闽国公和高夫人了,那座小楼里的东西全都是他们的,或许会有母亲御赐之物。
那人打量他一眼,见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身粗布衣裳,便把他当作是哪家铺子里的伴计,便道:“结个屁啊,我家铺子就在前头,这里四周住的可都是当官的,常日里零零散星的油盐酱醋都是在我铺子里拿,家家都是先记帐,月尾时来结帐,我家铺子开了三十年了,除非是哪个当官的犯了事被放逐放逐,还没有谁家不给结帐的,人要脸树要皮,当官的谁还不要面子啊,但是你瞅瞅。”
说完,他唉声感喟地走了。
“有啥惹不起,他们家敢抓我,我就让全部都城的人晓得,霍大状元家欠了五两银子不给,到时候看看,丢人现眼的是我这个开杂货铺子的,还是他们家这二品大员的府上。”
耿义吐吐舌头,这可真是......想当年霍江身为阁老的时候,欠了五两银子,谁会为了五两银子跑上门来要帐,就像面前这位杂货铺子的老板,说不定还会上赶着跑过来拿出银子办理霍家的管事,但是现在,倒是随便一个平头百姓就敢在霍家门前破口痛骂了。
耿义和耿锁有些奇特,霍九爷还在国公府呢,自家五爷不消陪着霍九爷玩吗?
霍柔风哈哈大笑,指着展怀说道:“你如何如许啊,不过都是些物件罢了,又不是你爹站在那边。”
那人叹了口气,道:“小哥,你是不晓得啊,霍家的人可真不好说话,你推我,我推你,五两银子比五十两还难要,我现在都不晓得要找谁来要了。”
但是即便如此,展家也是到处井井有条,哪像霍家如许。
说到这里,那人从怀里拿出一份帐票据,持续说道:“快过年了,我家铺子腊月二十关帐,当时我就过来结帐了,你猜如何着,人家说管采办的管事给发卖出去了,眼下府里的新管事尽管新帐,这类陈帐不是他们经手的,十足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