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母亲?”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嘶声问道。
她讽刺地看着沈慧冲,她不会奉告他,母亲偶然将帝位传给她,是以在她去行宫之前,母亲曾和她提及,她会派人将娘舅留下的独一骨肉谢明接进宫来......不但如此,母亲还想让她嫁给这位表哥。
这个猪狗不如的小人!
她笑了,母亲一双慧眼能识明臣,能识奸佞,却没能看破身边人。
正在这时,不知从那里冒出两个细弱嬷嬷,一边一个架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她的嘴被堵住,又来了两小我,和先前的嬷嬷一起,把她抬了起来。
山陵崩,身为御夫的父亲却秘而不宣,这当中定然有鬼,不然又怎会连她也要死?
她指着面前的金块,讽刺地问道:“那我呢?我可没有逆天而行吗?你也要替天行道?”
母亲的后宫里只要一名御夫,那便是她的生父沈慧冲。沈慧冲是读书人,尤擅兵法,曾经做过母亲的副将,与母亲结婚后曾任征南左将军。厥后母亲荣登大宝,他虽领了骠骑将军的虚职,用心致志帮母亲主持后宫。
“好孩子,你读过史乘,你见过历朝历代有过女子为帝的吗?你母亲逆天而行,不但会累及后代子孙,也会令上天大怒,迁怒于百姓万民,为父所做之事,便是顺天行事,为社稷谋福。”
镶翠和嵌碧是从小奉侍她的两个大宫女,她们不会骑马,也是跟着仪仗走在前面。
崔公公是在扯谎!
肖前不过是戋戋镇抚罢了,却敢在宫里反对她,若说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也不对,独一的能够就是有人给他撑腰。
她冷冷地看了崔公公一眼,没有戳穿他,下了辇车,昂道走进宫门。
何错之有?
她挺起胸膛,她的外祖父是前朝定西侯周振,她的外祖母是前朝郡主,她的母亲是当明天子,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枝玉叶。
她俄然就明白过来,是了,父亲刚才说要送她去见母亲,这是要让她吞金他杀吗?
托盘上是几锭金块。
如同好天轰隆,她的耳边嗡嗡作响,沈慧冲前面说的话她全都没有听到,她猜到宫里出事,却打死也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死了!
她不动声色,问道:“镶翠和嵌碧呢?”
崔公公站在宫门外,他跟着公主仪仗走在前面,这时才方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