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拔腿便追,身子一扭,便也进了屏风前面。
霍柔风早就让张升平探听过了,撷文堂在官府里是别离登记的,每家铺子登记的老板便是铺子里的掌柜,张升平探听到,传说中撷文堂的真正店主,是一名致仕的老翰林。
他不是极致标致的人,也不是敞亮刺眼的,但是他在这里,便让人有明珠在侧之感,就连他身边的统统,也因为他的存在变得不平凡。
谢思成淡淡地笑了:“霍九爷是想与撷文堂做买卖吗?”
这是一个巨大的姓氏,是母亲的姓氏,也是她的。
霍柔风把头摇成拨郎鼓:“我们家不是读书人,做不来书局买卖,谢公子莫要曲解。”
霍柔风敏捷地把这几句话融汇贯穿,她对谢思成道:“那我们就算是熟谙啦,我常到浮玉楼,喜好对着满湖美景听曲儿,偶然是古琴,偶然是洞箫,另偶然是笛子。如果谢公子不嫌弃,可否给霍某一个做东的机遇呢,一来谢过当日救伤之恩,二来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谢公子看可否?”
谢思成,谢思成,这名字越念越舒畅。
豆花牛四儿脑筋活络,这会儿已经听出这几小我是在套话了,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玉雪敬爱的小孩,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仅是头上那四颗珠子,就有够他吃喝一辈子了。
这只手的仆人正在温馨地看着她,凌晨敞亮的阳光下,他却仍旧如同一轮明月,眼底眉梢是淡淡的光彩,像是在这里已经坐了好久,他的薄唇略显惨白,但却又恰到好处,霍柔风想起了每年夏季,府里各处的水仙花,玉蕊冰芯,便是如此了。
谢思成微微颌首,又接着说道:“我是个闲人,做不来买卖。”
“你是撷文堂的老板?”霍柔风持续问道。
烟翠是浮玉楼最好的雅间,平时是有银子也订不到的。
“比来齐伯又要过白粥吗?”霍柔风问道。
但是这位老翰林,至今也无人见过。
霍柔风一遍一遍默念着这个熟谙而陌生的姓氏。
谢,他姓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