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让你给万华寺送了多少银子?”霍柔风问道。
至于这位小友有多么敬慕他的诗文,张举人懒很多想,那五百两可并非银票,而是白花花的现银。
这些年来,褚庆一向在云南,霍柔风最后一次见到褚庆,还是他返来奔丧的时候。
莫非连帐房也不晓得?
顾头儿是霍老爷身边的保护,前几年得了眼病,固然没有大碍,但却不能再做保护了,霍老爷给了他二百亩良田,让他回籍养老。
“你是说,这一万两银子是我爹亲手交给你的?”霍柔风问道。
不管是文人雅士,还是致仕官宦,总会出缺银子的,并且这些人素负盛名,在内里还要摆出一副不缺钱的模样,是以,生财有道这类事,和他们不沾边,大多数人都是坐吃山空,即便收点润笔银子,也要偷偷摸摸。
但是霍柔风却不如许以为。
“你说我们家每年向万华寺布施银子,咦,我如何不晓得,我来的时候,姐姐也没有说过啊。”霍家是杭州灵隐寺的大香客,这不是奥妙,杭州人都晓得,但是万华寺远在江苏,偶尔布施一笔香火钱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每年都让人特地送过来呢?
“我爹让你来万华寺时,你是到那里领的银子?和你同来的另有谁?”霍柔风问道。
这件事固然畴昔了三四年,但是张升平记得很清楚,他道:“霍老爷是让褚庆和我一起来的,先前顾头儿来的时候,也是褚庆跟着。银子不是去领的,是霍老爷亲手交给褚庆和我的。”
张升平:“我记得很清楚,二百两一张的银票,足足五十张,总计一万两。”
张升平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先前是老爷身边的顾头儿来送的,厥后顾头儿回籍养老,老爷便让我来了,可也只要那一次。”
县衙门前产生的事情,霍柔风很快便晓得了。
次日天还没有亮,她便被采芹叫起来了,迷含混糊地被丫环们奉侍着洗脸梳头换衣裳,又被喂着吃了半碗素馅馄饨,便上了马车,跟着世人上路了。
难怪姐姐不晓得,本来父亲给万华寺的香火钱,竟然是本身的私己。
也就是说,关于梅树岭的事,是不会让他们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