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这才缓过神来，宋家？
而她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她如果真要闹起来，谁能劝得住。
崔大掌柜头疼愈裂，好一会儿才道：“九爷，老爷过世以后，我的确是每年给万华寺送一万两银子，但是这笔银子并非出自公帐，而是早大哥爷给太太在锡山购置的财产，太太娘家没有亲人了，她过世后，老爷便把这些财产交我打理，这些是没在嫁奁册子里的，老爷说今后全都留给大娘子，厥后老爷也归天了，我没有体例，便动用了太太的私产。”
“庵堂？”宋松想了想，道，“没有，家母吃斋念佛，偶尔也会到庵堂小住，如果万华寺后山有庵堂，我不会没有传闻过。”
宋申脸上一红，一时不知说甚么才好。他是庶子，父亲又怎会带他来见霍老爷呢。
霍柔风高低打量着崔大掌柜，越来他越像一只老狐狸，这只老狐狸跟着父亲几十年，早就成精了。
三人同坐在马车里，见霍九一改昔日说谈笑笑的模样，单独望向窗外一言不发，宋申便对她说道：“二伯父和我父亲传闻你要帮忙梅树岭的人，全都嘉奖你呢，说你大仁大义，有孟尝之风。”
如果平常的铺子，店主想查帐那是说查就查的，但是这里是永丰号无锡分号，她如果现在查帐，那么全部无锡的霍家铺子便要关帐，不到两个时候，无锡城里便都晓得，永丰号的大掌柜出了题目，店主宁肯不做买卖，也要查得水落石出。
“那你们听没传闻过，万华寺后山有座庵堂？”霍柔风问道。
霍家暮年在陕西只要两间茶叶行和两间布行，厥后父亲死在陕西，她也只晓得是去看买卖，这几年姐姐把买卖的重心从江南转向都城，霍家在陕西的买卖并没有持续生长。
“我爹过世以后，是崔大掌柜每年从帐上挪出一万两银子，悄悄送到万华寺的，对吧？”她冷不丁地问道。
崔大掌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九爷啊，话可不能胡说，我天大的胆量，也不会做出这类事来。再说我是大掌柜不假，可另有帐房，有各间铺子的掌柜，一万两啊，这可不是小数量，如果真有这笔开支，大娘子也定会晓得。”
宋松想了想，道：“我们家在那边没有买卖，不过赵家应当是有。赵家每年都来我们家收陈米，说是卖给西北的酒作坊酿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