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是一等勋贵,已有百余年,光荣和权势早已超越了藩王。如许的人家,后辈们自幼耳熏目染便是如何保有家属尊荣,每位嫡子身边都会有专人教诲,所学的东西不会比皇子差出多少,乃至能够更多。
“展怀,你让我和你演戏,我也共同了,你还想如何?”霍轻舟冷声诘责。
他从下往上看畴昔,只见本来跟在身后的死士们,已经把他围在了中间。
霍轻舟倒吸一口冷气,现在的他对于展怀而言只是一个犯人,一个能够操纵的肉票。可展怀为何还要对他说这个?要晓得凡是听到这番话的人,都能洞悉展家的野心,展怀只要咳嗽一声,那跟在身后的二十多名死士便能在眨眼之间杀人灭口。
起码,展愉会按常理出牌,而展怀,他的确就不是人!
他望向展怀,那双桃花眼却像一对利箭,目光锋利。
展怀的眼睛弯成了新月儿,就像是上元灯会上的孩子,看到了一盏好玩的兔子灯,或许,此时的他在展怀眼里就是那盏新奇风趣可又价廉物美的兔子灯吧。
他狠狠一鞭子抽下去,青峦长嘶一声,后腿扬起,半个马身腾空扭动,霍轻舟的身子也跟着它晃来晃去,幸亏他的马术还说得畴昔,不然必然会被青峦甩出去。
可惜他不是,他也不想和展怀这类人做朋友,现在不想,今后也不想,最好是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展怀有所交集。
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霍轻舟内心也如万马奔腾,他刚才明显说他不承诺的,展怀却没有理他,不但不睬他,还把他晾在这里了。
这就是展怀对他那句“我不承诺”做出的反应吧,展怀底子不消开口,青峦便会对于他,这些死士也会清算他。
展怀不愧是带过兵的,和武将打交道,公然和别人不一样。
如许教诲出来的展怀,又怎会是信口雌黄,口无遮拦的黄口小儿?
展怀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俄然,他双腿一夹马背,那马便奔驰而去,紧随厥后的阿有扬鞭赶上,像方才一样,只与展怀错开一个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