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二万两不拿出来,本身的八百两也拿不到。
统统的货都已经搬上船,船是村长帮他雇来的,二万两银子的货装了整整三条船,村长又让人送来满满一匣子上好的珍珠粉。
接下来的两天里,霍柔风就靠这些零嘴儿度日,采芹不在身边,她想如何吃就如何吃,没人管着的日子太舒畅了。
但是霍柔风不承诺,她巴巴地从杭州赶过来,就是要亲身措置那件事的,如何能不去定海呢。
这是霍柔风两世以来第一次看到大海,幸亏她没有晕船,她坐在船上东张西望,镇静不已。
“爷,你们这些货是从那里买的?”闻着越来越不对的味道,一名搬货的力夫忍不住问道。
常胜踌躇:“二老爷让把这些货盘点细心,要不......”
他没在理睬常胜,跟着村长去了村长本身的家里,村长的家是渔村里最洁净最面子的,不但有特地从宁波买来的好茶和好点心,还从村庄里挑了两个女人端茶送水。
霍柔风瞠目,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服了霍三,你爹这二万两银子是如何凑出来的,你当儿子的不晓得吗?自家的背工也要拿?知己让狗吃了。
傍晚时分,他们到了定海,弃船登岸,早有安海派来的人在岸上策应。
霍三吹着海风,听着船上渔娘们唱着渔歌,闻着满船的鱼腥味,对这趟差事越想越对劲,越想越对劲。
霍柔风用手里的红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张升平和黄岭互视一眼,黄岭陪笑问道:“九爷,这饭菜但是分歧口?小的让厨上再炒几样端上来吧。”
那力夫扬扬眉毛,咧嘴笑了,还想再说甚么,见这位杭州城里来的公子哥儿已经嫌弃地走开了,他只好摇点头,懒得管了,又不是他的货,他管得着吗?
张升平和黄岭齐齐松了口气,这一起上,九爷的衣食住行都是亲力亲为,没用他们奉侍,就连挑食的弊端也改了很多。
霍柔云不在,谁也不能窜改她的设法,她也只是在堆栈里沐浴换了衣裳,便催着张升平雇船,持续赶路。
而霍柔风则正和张升平说话,张升平拿出厚厚一沓银票交给她,霍柔风从中抽出几张来,对张升平道:“这些是人为,去分了吧。”
霍柔风这才觉悟:“啊?不消不消,我们还要赶路,吃饱肚子就行了。”
霍三闻言倒是大喜,这位村长倒是个机警的,他当然不买珍珠粉,这是要避开常胜给他银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他不是姓霍的,也没人会拿他和小九去比,老祖宗们为甚么要分炊啊,二房代代都会做买卖,就如许分出去了,亏损的是长房啊。
两天后,他们到了宁波。
霍三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前次去尤家,岳父和大舅哥的神采,他真恨不得和小十一换一换。
遵循张升平的设法,是想让霍柔风在宁波城里永丰号本身的堆栈里住下,然后他带上两小我去定海。
霍三自怨自艾,如许一想,那八百两就不算甚么了。八百两银子,还不敷霍柔云打一套头面,不敷霍小九买两只好鸟。
次日,正在船埠上让人卸货的霍三打死也想不到,也不过一夜之间,明天还热热烈闹的渔村便空空荡荡,除了几只寻食的野猫野狗,甚么也没有了。
如果不是从杭州来的,那么就和前次绑架本身的不是一伙了?
霍三看一眼穿得褴褛的力夫,不屑隧道:“当然是从定海买的,这还用问啊。”
次日上午,渔村各家各户便把一筐筐的海味全都搬了出来,这些海味都是霍三和常胜看过的,品格自是不消说,都是杭州城里可贵一见的上好货品。
霍三大手一挥,道:“给钱给钱,再让这些渔民把货送到船埠,顿时装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