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别说两个小丫环,就是刘嬷嬷也站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男人牵着两条大狗站在门口,冲着刘嬷嬷她们挥手,大声喊道:“嬷嬷快点避一避,别让狗伤着。”
刘嬷嬷把油酥泡螺交给采荷,拔着脖子往院子里看了两眼,采荷却笑盈盈地从小丫环手里拿过一只攒盒,道:“嬷嬷,这是我做的酥糖,嬷嬷您拿上,给您家小孙子尝尝。”
刘嬷嬷带上两个小丫环,捧了油酥泡螺来到霍柔风住的碧槐轩,见把门的婆子正在和两个七八岁的小厮说话。
张升平无法,只好和黄岭退了出去。
九爷走的时候只带了几件换洗衣裳,也不知堆栈里的被褥干不洁净,床铺软不软,唉,九爷怕是要刻苦了。
霍柔风吐出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承尘,这还是这一世她第一次单独离家。
“这可不当啊,九爷,这间堆栈不是我们永丰号的财产,刚才出去时小的看了看,鱼龙稠浊,甚么人都有,您屋里没有值夜的这可不可啊。”张升平劝道。
另一个聪明地说:“嬷嬷是奉了大娘子的叮咛来给九爷送点心的吧,小的这就去叫采荷姐姐。”
从戎的喝醉酒就跑到堆栈里肇事,如许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传闻了。
那男人道:“嬷嬷放心,九爷在屋里,隔着玻璃窗子看着我们驯狗,安然着呐。”
她带了五小我,都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但是像如许偷偷分开杭州,还是第一次。
即便是宿世,她也没有偷偷出来过,身边总有一堆人,不管她去那里都是发兵动众。
刘嬷嬷走了几步,发明小丫环似是没有跟上,她转过身来,却见两个小丫环都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不悦道:“你们这是如何了?”
待到她们三人的身影完整消逝,阿谁驯狗的男人这才让人关上院门,只是挥了挥手,满院子的狗立即止住叫声,他进了屋子,对采芹说道:“女人,刘嬷嬷已经走了。”
此时的霍柔风,正在前去宁波的路上,采芹猜得没错,她方才在堆栈里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