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收起笑容,冲着采芹伸开小嘴,采芹冲她嘴里丢了块话梅肉,她也不嫌酸,嚼嚼吃了,对安海道:“你放心,有小爷我在,怎能让二老爷进京呢,这个都城,他是去不成了。”
听到小黄狗三个字,霍柔风的精力头来了,她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也没用丫头奉侍,本身趿上鞋就往内里跑。
柳西巷里,霍柔风晃着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采芹瞪着她,她估计要笑到打滚了。
“甚么?他又要卖铺子?”霍柔风睡意全无。
他回身对郎青道:“把它也带上,万一宁波卫的那些家伙敢对于我,我就关门放狗,哈哈哈。”
“二老爷买了二两茶叶给尤家送畴昔了?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了,二两,哈哈,二两!”霍柔风笑得前仰后合。
展怀皱眉,扯开仗漆,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想了想,冲着那两名女伎道:“你们先归去吧,唱得不错,等爷下次再来杭州时还叫你们过来。”
鲁老爷正在考虑着此次进京,要不要把新抬的通房带上,亲信便出去奉告他:“老爷,小的传闻霍家二爷变卖了前面太太的嫁奁,套现了一大笔银子。”
睹狗思狗,霍柔风坐在抄手游廊下的台阶上,又想起了那只和她极有缘份的小黄狗来。
待她笑够了,安海才问道:“九爷,二老爷这两天就要进京了,您看小的要不要再在火上浇点油?免得他走了,家里没有人能够做主。”
展怀把信装复书封,道:“爷想到宁波吃海鲜了。”
“这不是爷的狗。”
安海正要多问两句,霍柔风已经侧过脸去,对一旁的采荷道:“我要吃槟榔。”
安海道:“千真万确,宝田前脚在尤家茶庄碰到三爷,小的就让人去长房盯上了,二老爷让人买了二两茶叶,真的只要二两。”
展怀用鞋尖踢踢地上的小黄狗,幸灾乐祸隧道:“你闻声了吗?霍九有了新狗了,早把你给忘了。”
看到这只小狗,霍柔风就像霜打的茄子秧,立即又没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