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家的庄子,庄子里的人都是霍家的人,再说,她带着保护,甚么都不消怕。
方才走进庄子里用来会客的前院,便看到一个一袭红衣的背影。
此次霍九连厨娘也带来了,可霍喜家的还是早早让人和面调馅,霍柔风一行方才落定,热腾腾的饺子便端上来了。
霍柔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
庄子里的管事名叫霍喜,是二房的家生子,幼年的时候,他曾经给霍老爷当太小厮,厥后有了家室,霍老爷便把太湖边上的这处庄子交给他们一家子打理。
小厮忙道:“是啊,喜婶子问了采芹女人,采芹女人也不晓得,喜婶子这才让小的来问九爷,对了,您那位朋友姓杨,是位年青公子。”
幸亏霍九爷还是初学,不晓得用气,吹得有气没力,在局促的车厢里会觉刺耳,现在笛声飘零在浩广的湖面上,被风一吹,也就散去了。
晓得她要来,院子里早早地拉起了天棚,霍喜家的解释道:“咱这儿临水,不但有蚊子,其他小飞虫也多得很。”
“丧门星,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你跑来我们家做甚么?”霍柔风叉起腰来。
她住在小时候住过的院子里,二层小楼,能看到一望无边的太湖。
霍喜家的三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稳定,手腕上戴着指宽的金镯子。
霍柔风有点遗憾,如许一来,蚊子没有了,但是鸟儿也飞不出去了。
正在这时,庄子里的小厮飞奔着跑过来,不敢打搅霍柔风,只对一名婆子说道:“贺大娘,喜婶子让我来请九爷归去,说是九爷的一名朋友远道而来,想在庄子投宿。”
“我初到贵地,只要你这一名朋友,这四周周遭百里也没有堆栈,我总不能露宿湖边吧,在你这里借宿一日便走。”
“乡间处所,过分粗陋,没有能接待公子的,你如果找不到堆栈,我让人带你去。”说着,霍柔风便要叫人。
庄子里长大的小子,端方远比不上府里的,说话初声大气,霍柔风吹着笛子也听到了。
霍柔风找了块打磨划一的太湖石,坐了上去,然后慢条斯理地拿出了她的笛子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