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升平道:“撷文堂的店主传闻是一名致仕的老翰林,人在江西,不过分问买卖上的事,全权交给各处的大掌柜了。”
也就是九爷心大,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采芹便想劝霍柔风不要去镇江,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现在劝了还不如不劝,九爷只会更想去,还不如到了无锡,多找些好玩的事,九爷玩得累了,也就把去镇江的动机给健忘了。
但是当日张昌绝对是展怀抓的,船埠上肇事也是展怀挑起来的,即便霍柔风不肯意承认,她在内心也明白,蒋舜和张昌连同那些米,都被展家灭口了。
张升平点点头:“蒋舜的夫人是闽国公的亲侄女,闽国公夫报酬此很难过,让人把蒋夫人连同孩子全都接到福建,蒋舜病故的动静能够还没有传到兵部,现在由副批示使暂期间职。”
“甚么?全都死了?”这太出乎霍柔风的料想了,她没有想到展怀动手这么狠。
霍柔风扬起被水汽熏得亮晶晶的小脸儿:“不对,前些年另有左嬷嬷呢。”
可左嬷嬷便是如此。
霍柔风本来对这件事很有兴趣,厥后发明和闽国公府有干系,加上中间另有一个丧门星展怀,她便本能地不想再理睬了。
张升平只好实话实说:“不瞒九爷,撷文堂大要看上去真的没有任何不普通的,再说您是明天赋让我们去查的。”
这类事情不能想,只要一想了,便是一把酸楚泪。
既然不是军用的漕米,浅显大米随便找上几个大米铺或酒坊,便能换成银子,再通过嘉兴的米商,把这些银子重新换成大米,正大光亮卖给宁波要买米的铺子,这件事情也就办得妥妥铛铛了。
半夜梦回,采芹也曾经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她被放出去,不在府里了,她必然会隔三差五找机遇来看望九爷,从小奉侍的孩子,又怎能割舍?
只是不晓得,蒋舜堂堂批示使,又是闽国公的侄半子,为何会铤而走险?
但是九爷是吃着左嬷嬷的奶长大的,若说左嬷嬷对九爷没有情分也不太能够。
“去探听左嬷嬷的人厥后又去了吗?”霍柔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