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清减了。”郭咏由衷地说道。
王老太君把死了的孙氏骂得狗血喷头:“那贱人该死去死,死了洁净,免得在我面前碍眼。”
郭咏俄然感受身心怠倦,三年前,他身先士卒,带领他的人,据理力图,终究逼得太后退回后宫,让天子亲政。
他冷冷一笑,持续走了,这一次他没回文华殿,而是出宫回家。
他又有几天没有见过天子了,走进养心殿的偏殿里,便看到天子半卧在湘妃榻上,一名宫女在他身边悄悄摇着团扇。
刘莹看到范进一,眉头微微一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范阁老也来了?您怕是要多等一会儿,待洒家再出来通禀。”
郭咏的心垂垂沉了下去,他不知甚么时候能撤销天子这些古怪的动机。
如果连皇后都保不住了,天子何谈一国之君?
“孙氏不是本宫赐死的,本宫亦不会脏了本身的手,让她从宫里归去便死。祖母,你也以为是本宫赐死她的?”
郭咏刚到养心殿,就看到范进一施施然也来了,宝喜方才出来,内里没有通传,郭咏和范进一只能一起在殿外候着。
既然孙氏是被毒酒毒死的,那么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害死孙氏的人,这酒是哪来的?谁能证明这就是皇后赐的?
王老太君道:“孙氏固然死了,可都晓得她是从宫里归去便死的,皇后,不是祖母说你,你如何连号召都不打,就把她给赐死了呢,现在内里怕是都晓得你赐死弟妇的事了,传出去定然不好听,祖母想过了,写份休妻文书,就说孙氏是......”
郭咏无可何如地走出养心殿,便看到范进一还站在汉白玉台阶上面,仍然笑眯眯的。
为此,他尽力了多年。
他一回到家,便让人去了顺天府。
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天子身边的宫婢,见那宫婢花容月貌,一只手摇着团扇,另一只手搭在天子的肩膀上。
皇后冷冷地看着她,问道:“祖母进宫,就是和本宫说这个?”
酒是酒醋局包办的。
天子轻声叹了口气:“这倒也好,这事就交给郭爱卿去办吧,本日朕之内心没法安静,难怪朕至今未碰到知心之人,却本来朕与尔平分歧,亦不知如朕如许转世历劫的衲子,这人间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