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歪着脑袋笑了,她指指炕桌上的食盒:“我带来了肉夹馍,另有一锅红焖羊肉,羊肉凉了,安大娘端出去了。”
霍柔风用手指弹弹食盒的四壁,道:“这是两层的,中间是空的。这个食盒是前几天罗大夫送来的,姐姐感觉风趣,就给我了,我每天都用。”
安大娘端了锅子出去,加了炭火,展怀也不客气,他从食盒里拿出肉夹馍和四样小菜,见竟然还都是温的,有些奇特,霍柔风对劲洋洋,指着食盒道:“我这个食盒啊,把吃食放出去,两三个时候都不会凉。”
从那家小茶社出来时,已颠末端晌午,展怀内心有事,闷声不响地和耿氏兄弟回了高升胡同。
为了实验这个食盒能够保温,霍九爷每天都让人放些吃的在内里,几个时候后再拿出来。
展愉打断了他,道:“长公主是个有主意的女子,她晓得应当如何做。”
遵循二哥展愉所说,在长公主意过太后之前,他不易轻举妄动。
吃饱喝足,安海媳妇过来收了炕桌,屋子里固然没通地龙,但是火盆烧得很旺,屋里暖洋洋的。
“小九,你来了。”展怀镇静地说道。
霍柔风见他的神情俄然间就凝重起来,便也没有多问,两人都不再说话,埋头大吃。
霍柔风原觉得他是要对她说甚么事,但是他却来问她,也没有多问,想了想,便道:“我只见太长公主一次,她很美,二十几岁的年纪,身材高挑,长得嘛很标致,是很标致的那种,你晓得我说的很标致是甚么意义吗?就是非常标致,是个大美人。”
展怀见到霍柔风时,霍柔风正撅着嘴玩手指头,金豆儿无聊地在屋里各处闻来闻去。
两人固然一向都在说话,但是明天都饿了,听对方说话的时候,也没健忘往嘴里填吃的,甚么食不言寝不语,在他们这里都不记的了。
展怀的眼睛亮了,他让耿锁畴昔问问,没一会儿,耿锁就跑了返来:“五爷,霍九爷来了。”
他在霍家无锡庄子里住过,晓得霍家有吃午餐的风俗,不像有些人家,只正视迟早两顿,午餐只是用些点心清粥罢了。展家人不分男女全都习武,因此也是一天三顿,顿顿很多。
霍柔风可没有重视这些,她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固然挑食,可却从不会饿着本身,她连吃了几块羊肉,心对劲味地说道:“我家的羊肉好吃吧,我那厨子专门从西北学来的。”
展怀晓得这会儿早就过了晌午,他问道:“小九,你还没有吃午餐吗?”
这时屋里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两人一起瞪眼,竟然分不清从他们谁的肚子里收回来的。
展怀坐在炕沿上,问霍柔风:“你在信里说过,在功德殿见过庆王和芳仪长公主,你对长公主另有印像吗?她是如何的人?”
霍柔风盘腿坐在炕上,倚着大迎枕,懒洋洋地问展怀:“你说的甚么事啊,你快说,我有点困了。”
霍柔风捂着肚子,苦着脸说道:“我将近饿死了。”
霍九爷用过午餐都会发困,这是从小的风俗了。
以是她先不说。
展怀不由得探头畴昔,把那食盒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有何特别。
展怀的眉头动了动,问道:“我之前没听你提起过这位罗大夫啊,他既然不是你家扶养的,莫非是四时堂的堂医吗?”
展怀嗯了一声,见她总算不再说那位罗大夫了,便道:“好吃,都好吃,快点吃吧,吃完饭我有事要对你说。”
这会儿展怀方才夹了一口凉拌小黄瓜,夏季里也只要丰台的暖室里才有卖小黄瓜的,代价很贵,但是吃起来比夏天时更要鲜脆。但是展怀刚吃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感觉这好端端的小黄瓜没有拌好,酸溜溜的,也不知放了多少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