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媳妇给采芹施了针,又奉告采芹,因为采芹这病拖得时候长了,还要再施一次才气去根。
霍柔风实在也没有想好,要找个甚么人去苏家,现在听苏家媳妇如许说,她灵机一动,道:“我送个丫环畴昔吧,平时苏大奶奶只当自家丫环使唤便是。”
第二天,采芹叫霍柔风起床,霍柔风坐起来第一件事,便是用手指在空中写了个大字,口中振振有辞:“本人乃承平会大显舵弟子,这位姐妹,我是哪个舵的?”
宿世的时候,太病院便有两位善于针灸的女医官,母亲还曾说过要开设女医馆,让更多的女子学习针灸之术,以免因为男女大妨,妇人们不肯让男大夫施针,迟误病情。可惜直到母亲山陵崩,女医馆也还没有建立起来。乃至于到了百年以后的明天,像苏家媳妇如许会针灸的女医也是凤毛鳞角。
花三娘无法地扬扬秀眉,对霍柔风道:“九爷如果不信,奴婢也没有体例,奴婢就是指天发誓,九爷也还是会以为奴婢装模作样,可奴婢若真是承平会的,也无需坦白九爷。九爷您说是不是?”
霍柔风心中一动,对苏家媳妇道:“苏大奶奶想来也传闻了,现在永丰号的当家人是家姐,是以我家管事的也多是女子,固然扶养了大夫,但不免多有不便,如果我找个女誊,请苏大奶奶指导一二,不知苏大奶奶可否便利?”
教吧。
“你不是承平会的?我才不信呢,你连承平会的阿谁甚么口都晓得,还会这类古怪的手势,你说你不是,谁信?”霍柔风撇嘴,指着张升平问道,“你信吗?”
张升平的脸上早就一片肃杀,他目光炯炯盯着花三娘,听到霍柔风问他,他冷声道:“不信。”
霍柔风没有再多说,让四时堂的那位大夫送了苏家媳妇归去。
三天后,苏家媳妇又来给采芹施针,奉告霍柔风,她的公婆和夫君都同意,只是苏家是大族,又都住在一起,如果来位女眷长住,不免会有所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