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郭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老夫人,她倒要看看,太后的娘家要捐多少。
这时,永济寺的两位斑白胡子的老衲展开功德册,开端一一登记,既然长公主、周老夫人和郭夫人都已经带头了,其他各家便纷繁打发丫环,把自家要捐的数量报到老衲那边,再由老衲将名字登记到功德册上。
霍思谨看得盗汗直冒,明天这统统太出乎她的料想了,她打死也想不到,霍九竟然如许做,不但处理了霍家的燃眉之急,还把周老夫人和郭夫人、赵夫人、路夫人挑动得像乌眼鸡一样。
霍思谨道:“看明白了,周老夫人和芳仪长公主,想借着霍家这件事,压郭、赵、路三家一头。”
世事便是如此,不能穷究,更不能过分了解,不然便是钻进死胡同里再难出来,赵夫人此时便是如此。
兵部尚书路增的夫人一向冷眼旁观,郭夫人被周老夫人激得捐出八千担粮食,赵夫人面色如纸地呆立在那边,路夫人先前还想先看看赵夫人捐多少,然后再报数,可现在她不能等了,路增掌管兵部,粮草军饷都与兵部息息相干,兵部发不出军饷,反而让商户一力承担,这本就是丢人的事,她固然不晓得朝堂里的事情,可看看郭夫人和赵夫人的神情便能猜出一二,霍家本日之举,定然和郭咏赵旭脱不了干系,路增和赵旭一样,唯郭咏马首是瞻,是以明天的事,他们路家也别想摘出来。
待到霍柔风把功德册上唱完,她带来的一名管事娘子,也把总数额算了出来,统共是十九万担,还是差着一万担。
终偿还是比郭家多出了五百担。
“还差多少?本王全数补齐便是了。”
阎嬷嬷欣喜地点点头:“蜜斯又大进了,霍家的事只是个引子,太后操纵霍家的事,狠狠打了郭咏的脸,打了天子的脸,这招棋走得好。”
路夫人悄悄对身边的婆子私语几句,那婆子便畴昔列队登记了。
赵夫人这才如梦方醒,也让丫环畴昔,丫环去了好一会儿才返来,在她耳边低语:“奴婢没有看到路夫人捐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