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重阳节,来香山登高赏红叶的人很多,有文人雅士,也有戴着幂篱的女眷,更多的则是像霍柔风黄显俊如许活泼泼的少年人。
芦瑜面红耳赤,一拳捶到黄显俊肩头:“黄大头,说人别说短儿,我们家又不是置不起马车,我祖父说要学读书人的儒雅之风,以是才不置马车的。”
两人在香山小馆和李烨、芦瑜汇合,原觉得他们两个早就来了,却没想到那两个比他们来得还要晚。
芦瑜霍的站起来,嚷道:“谁像缩头乌龟了?是我祖父说过,看到姓展的就要避开,不要和姓展的扯上干系的。”
闻言,芦瑜抓过黄显俊的手就咬了一口,痛得黄显俊嗷嗷直叫。
黄显俊却还揪着芦瑜不道,打趣他道:“对了,我听书院的先生说过,读书人在家里用饭的时候,也要给六合君亲师全都磕过甚,才气拿起筷子用饭,你们家也如许吗?”
黄显俊说得口沫横飞,一旁的芦瑜几次点头:“就是啊,你们说,这展家谁还敢招惹?我看到展愉能不跑吗?有多远就要跑多远啊。”
李烨又迷路了,不但迷路,他还把赶车的车马式也批示得迷了路,李家的马车在香山脚下转悠了一个多时候,才找到香山小馆。
芦瑜怔了怔:“给长辈叩首倒也能行,可我家用饭时是在堂屋里,莫非还要挂上皇上的画像吗?”
实在,连他本身也不明白,这儒雅之风和坐不坐马车有甚么干系。
黄显俊四下看看,煞有介事地抬高了声音:“客岁展家派人来北直隶收防风,专做药材买卖的钟家觉得这是奉上门的大买卖,卖给展家多量防风,展家的人前脚方才出了北直隶,钟家就走水了,把钟家满门高低一个没活,全都活活烧死了。”
黄显俊笑得直不起腰来,芦瑜这才明白是被黄显俊耍了,挥起拳头就朝黄显俊的大脑袋砸过来,黄显俊赶紧抱住头:“喂喂,读书人动口不脱手,你这算哪门子读书人?”
李烨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看看四下无人,抬高声音对黄显俊道:“你觉得我是真的想要瞎批示啊,还不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